公主后,就坐在沙发上看景计寄过来各式各样的新剧本和综艺邀请卡。
反而裴与墨日渐忙碌,早早穿西装打领带出去,要处理公司和裴家那些没有解决完的事。
艺人的签约,是否完成的策划,各公司的人员调动,还有各种项目的月盈利情况,网络上关于裴家事迹的公关风向…
微博上热点频出,内容也是真的假的汇聚一堂,裴夫人和裴与墨的信息早已清除干净,而少数没有带着裴洪生和电台记者去逼宫裴与墨的裴家人还在裴氏里夹着尾巴做人。
他们被下放到边缘位置,和裴与墨确确实实地撕破脸皮,但再成不了什么气候。
裴洪生没疯,裴夫人也没好。
她原先恢复良好的病症走了下坡路,还是每天抱着假孩子小白小白地喊。
医生说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毕竟她不是不知道现实怎么样,只是宁可骗自己也要躲在疗养院编造个虚伪美好的假象。
裴与墨在剧组处理工作的效率不如在办公室快。
他一段时间没有去公司,必须本人在才能进行的工作全部接替到另外几个信得过的副总手上…尤其是林绛。
他要做的事情变多了,精神竟然还要比原先好。
但还是走哪儿哪儿一股烟味。
见面时两个人对视一眼,对彼此最近做了什么心知肚明。
裴与墨没劝林绛好好活放下过去看未来,林绛笑得挺怀念,说不用给年终奖了,他多做的那些工作就当是裴与墨和江璨结婚时的贺礼。
把所有的事处理干净用了小个礼拜。
又一天,将厚厚的一堆文件挨个整理清楚,裴与墨抬起眼,放在办公桌前的芭比梦想豪宅闪着晶莹的光。
他停笔走到窗前,看到夕阳悬在地平线上,将落不落。
下班后,沈秘书照旧把车往伊甸园方向开,却在某个路口被裴与墨叫住,“左拐。”
沈秘书依言左拐,问,“裴总,您要去哪里?”
准时下班不就是为了回家见江璨吗??
裴与墨居然舍得让他等了?
还是…有了新金丝雀?
沈秘书想到这个可能,再想到他每天早上去伊甸园接裴与墨上班时,江璨那踮着脚连少看一眼都舍不得的依依目光,良心就痛。
对上后视镜里不可置信的谴责目光后,裴与墨静默几秒,淡淡的,“去医院。”
沈秘书思维仍旧发散…新金丝雀住院了?
难不成,是回国等着见最后一面的病弱白月光?
十五分钟后,白月光没有看到,白大褂倒是一群群的。
辛医生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这辈子经他手的患者没有一千也有几百。
而千百个患者里,讳疾忌医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不过谁都没有裴与墨讳忌地那么卓尔不群,能以年作为单位来统计见面次数。
他曾经和小护士们开玩笑地说起过,要裴总主动来找他,比夏天下暴雪都稀奇。
然后夏天就下暴雪了。
看着推门而入的人,辛医生愣了几秒才确信没看错,“裴总,真的是您啊,您怎么来了?”
裴与墨单刀直入,“我想知道,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辛医生笑道:“您有想要变好的想法时,就已经在开始变好了。”
裴与墨算是疑难杂症,他的病因很复杂,表现出来的形式却很明确——他不愿意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
普通人间的握手,拥抱,对他而言都是伤害。
甚至触碰到裴夫人也会反胃恶心。
而这种情况持续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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