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坐起身,分不清自己在看见那辆车行来时他的心情,是雀跃还是不喜。
也分不清那辆车停在疗养院前时他的心情,是落寞还是庆幸。
但直到夜里感觉到有谁轻轻地握住自己的手,江璨才感觉到胸口一块无形的巨石被移开了。
他翻了个身,坠入更深的梦境。
很快的,在许凌云探了三次病武平探了四次病宁成探了五次病景计探了八次病外加下了两场绵绵的秋雨后,医院宣布江璨病愈允许出院了。
医生除了要求半个月后回来复查一下恢复情况,一颗药都没有给江璨开。
用他的说法是,江璨身体素质相当于五个壮汉加在一起的总和,只要不再撞着脑壳,都没什么大问题。
当然,江璨也不觉得撞不撞脑壳有什么,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真正的问题是,除了裴与墨也来接他了。
他好像要跟裴与墨回裴家。
江璨一想到和裴与墨回家后日常谈恋爱,晚上时不时要摸晋江碰晋江贴晋江还要用晋江做某些晋江不可言说的事情…
他就有点控制不住地手抖。
眼看着病房里的东西一点点变少,江璨坐在病床前,默默地把鞋带系上,解开。
再系上。
再再解开。
再再再系上。
再再再再…没有再了,一双不属于自己的修长指尖接过鞋带。
江璨茫然地抬眼,就见裴与墨蹲在他身前,轻轻松松地从错乱的鞋带里绕过,打出两个完美的蝴蝶结。
他给吓了一跳。
裴与墨看着就不像长了张会俯身弯腰的脸。
江璨结结巴巴,“与、与与与与与墨,你来了。”
裴与墨:“嗯,收拾好了吗?”
江璨:“马上就好。”
因为裴与墨在的缘故,江璨很快就把剩下的事情做完了。
速度之快捷,效率之迅猛,跟磨盘边被抽了两鞭子的驴子似的。
但末了站在车前,江璨还是放慢版的一步一顿两步一回首,跟不远处撑着拐杖复建的老年人不分伯仲。
江老爷子是个急性子,哪里等得及。
他开玩笑地问跟在他身后的江璨,“孙子啊,你这怎么着,是舍不得我,想跟我回去?”
不愧是他的好爷爷,他的嘴替!
江璨愣了一下,果断答道:“好,好啊爷爷,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我先跟你回去吧。”
这一下,在场几个人都愣住了,江老爷子和言家三口,连带着景计几人都疑惑错愕地看向裴与墨。
但裴与墨只看着江璨,神情波澜不惊地宛如一滩死水。
江璨还满心期待地看向江老爷子。
老天鹅啊,原来江老爷子的眼睛那么晶莹,那么剔透。
里面是满满当当几乎要溢出来的,是爷爷对孙子的了解和疼爱!
江璨不由生出要落泪的冲动,啊,这么多年的陪伴和养育,哪怕没有血脉相联,但深深藏在心底的,融于血肉的情感是永生永世不会改变的!
他嘴唇微动,一声呼唤是那么铿锵有力感天动地,“爷爷!”
紧接着,江璨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就一把握住江老爷子枯如老木的双手。
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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