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时跟她……穿同一条裤子了?
霍锐承也觉这玩笑大逆不道,呵呵笑拉他往外走。
兄弟并肩而行,身高已不相上下。霍锐承肩宽膀粗,而霍睿言则文秀许多。
二人均是玉树临风的俊美男儿,如行走的美景,养眼之极。
聊了关于今年北行探望父母的计划,霍睿言陡然心虚,怕自己离京后,兄长又胡诌,届时让宋鸣珂听出端倪,他怕是没法抬头做人了。
于是,他正色道:“哥,有一事,我早想和你明说。”
“忽然板着脸作甚?”
“从今以后,无论如何,切莫在圣上跟前,胡扯长公主和我的话题,免得扰了长公主的清誉。”
霍锐承一愣,浓眉怒色骤现,怒声斥责。
“多年来,你、你……视她如亲妹子,百般呵护,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全给她留着!如今她身体不好、口不能言,你就嫌弃她?忙着和她撇清关系了?”
此言,如火星溅入热油里,激起霍睿言胸中怒火,令他倍觉憋屈。
可眼前之人是他嫡亲兄长,他不能打也不能骂,内心无数个小人在磨牙吮血,巴不得冲出来围殴这猪脑子哥哥。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正想辩驳,却不晓得从何说起。
掀开真相?为时尚早。
他寻思如何搪塞,身后不远处传出极轻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句冷淡之言,“未时将至,两位表兄该回去换骑装了。”
霍睿言闻声,一颗心如从山崖坠下,跌落深不见底的寒潭中。
回望身后不远处的廊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瘦小绯影,金带悬腰,初醒的面容如海棠春睡,眼神淡淡,唇角笑凉意森然,正是宋鸣珂。
霍睿言周身血液如凝。
她……听到了?
该不会误认为,他是个势利小人吧?
要如何解释,才能不涉及她身份的秘密?
平日伶牙俐齿的霍睿言一下变得嘴笨,眸光掺杂了重重矛盾,眼睁睁看宋鸣珂冷冷回身入殿,他想抢上前说点什么,终归停下沉重的双腿。
霍锐承忙迈步追出,没两步,被弟弟一把拽住。
“算了,多说无益,走吧。”
霍睿言星眸如覆了一层薄雾,原先的羞赧与甜蜜一扫而空,取而代之只有难堪。
霍锐承歉然:“阿言,哥哥方才一时气在头上……绝非存心在御前奚落你。”
霍睿言拍了拍他的肩:“亲兄弟,说这些干嘛?”
不论宋鸣珂听到哪句,理解成何样,他只能另找机会,坦诚相告。
兄弟二人出了宫苑,默然沿乱石小道走向住所。
途中经过缀于各院落间的小花园,杏花粉如云霞,于静谧中绚烂。
霍睿言满腹心事,无心细赏,自顾前行,冷不防袖子被兄长一扯。
“阿言,那……不是昨夜的小娘子么?”
霍睿言一怔,顺他所指方向望去,杏花纷飞处,一名壮年男子正携同两位女眷和仆役,从容漫步于春色间。
定睛细看,蓝袍男子正是吏部侍郎徐怀仁,其身后年纪较轻的小娘子,樱草色褙子衬托出妙曼曲线,面容温婉秀气,依稀是六角亭上碰到的少女。
按理说,文臣处所离宋鸣珂的殿阁相距甚远,徐家人何以特地跑到此处?
“徐大人。”霍家兄弟同时作揖,
他们与宋显琛自幼相伴,有数年在这位前太子少师座下请教,实有半师之谊;外加定远侯与之相熟,两家多年来相处友好。
“霍世子,霍二公子,好巧,”徐怀仁礼貌回应,“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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