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珂听过饶蔓如私下抱怨,“不晓得哪儿学来的妖媚法子!尽是稀奇古怪的招式!也不害臊!”
不懂男女之事的宋鸣珂,从往后偶尔听到的风言风语中,捕获了一些信息。
如某婕妤手上有勒痕,涂上最好的活血膏药,仍三日未消;某昭容在浴池泡了一宿,导致染上风寒,咳嗽一月有余;某某妃子下令封锁花园一整夜,次日破裂衣衫飞到树梢等等。
宋鸣珂虽搞不懂“妖媚法子”和“古怪招式”具体是什么,但也猜出,众嫔妃为讨好宋显扬,可谓使尽浑身解数。
而宋显扬自那时起,对饶蔓如日渐疏远,迫使她褪去高贵端庄的伪装,越发显露心机,也越发善妒。
一连串颇具姿色的嫔妃与宫人屡遭打压,连宋显扬相中的贵女也不例外。
宋鸣珂一直以为,重活一世,将目睹类似境况。
然则,截然相反。
宋显扬讨好饶相、接近饶蔓如,一则为了保存实力,免得长期处在挨打状态;二则,饶蔓如的确是勋贵人家中姿色最佳的一位,他被她吸引,理所当然。
可饶蔓如,为何不像前生那般死心塌地?
对昂藏俊朗的定王宋显扬,她仅予以礼节性的客套,反倒对比她小了两三岁的小皇帝连连抛媚眼……
对此,宋鸣珂隐约觉察,或许饶蔓如真正爱的,不过是六宫之首的尊贵。
至于龙椅之上,坐的是宋显扬还是宋显琛,大概不那么重要。
宋鸣珂将前世的恩怨草草理顺,却又觉着,饶蔓如与宋显扬之间,曾有过真感情,只可惜,物是人非,岁月流变。
“陛下……”
霍睿言哑声低唤,勾回了宋鸣珂的神思。
“嗯?”
宋鸣珂转头,被他脸颊烧红惊到:“哎!二表哥怎么了?身体不适?”
她正要抬手触摸他的额头,想查看是否发烧,猛然惊觉一事。
她的手……为何牢牢抓握着他的?
感受到在场不知多少双眼睛,暗搓搓落在她的“龙爪”上,她登时傻眼。
噢……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小皇帝与霍二公子亲密地小手拉大手?
万一搞出个断袖的传闻……宋显琛若知道,得疯。
可众目睽睽,她总不能立即撒手吧?岂不欲盖弥彰?
于是,她一脸镇定,做了个自以为能显示出慷慨激昂、肝胆相照的举动——以另一只手,搭上霍锐承的胳膊。
“两位表兄,乃朕的左膀右臂,哈哈哈!”
此话来得莫名其妙,跟眼下场景毫不相干,俊俏脸蛋上的笑容更是写了“窘迫”两个大字。
余人面面相觑,对霍家兄弟夸赞了几句,于一片嬉笑声中继续挑菜。
宋鸣珂收敛尬笑,待旁人不再注意,悄悄放脱二人。
可怜霍睿言,自始至终保持儒雅之姿,胸腔内的一颗心,快跳到嗓子眼。
…………
又看了半柱香,土芝、柳叶韭、荸荠苗、莳萝等均被挑出,宋鸣珂大感无趣,拉了霍睿言,行至一侧的竹亭点茶。
清风拂起各色花瓣,也扬起团茶清香,席卷流转,散落四方。
二人对坐亭内,一高一矮,一青白一绯红,如画侧颜,更胜春光。
他们如常碾茶、筛罗、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