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装作毫不知情、大吃一惊?
还是意味深长对她说,早在秋园讲学时已一眼认出她?
宋鸣珂犹豫片晌,因人矮力弱,干脆抬手攀上他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
“元医官,是李太医的门生,是自己人!”
“……”
还以为什么天大机密!
霍睿言啼笑皆非,真不知该作何回应,却听她补了句:“你莫瞧不起他。”
“……?”
霍睿言一怔,这“瞧不起”从何而来?做百花糕时的两句戏言?
他因元礼所备的“桃、竹、柳”猜中其邀约碰头的地点,趁机取笑元礼女子装扮堪比诗中美人。
元礼不甘示弱,嘲讽他说话泛酸醋味儿,又以摆放桃花的方式敲定日期。
二人皆知,宋鸣珂大难不死,往后受到的监视,将越来越密切,他们不便私下碰面。
公开场合,当着众人面前交流,反倒不易惹人怀疑。
或许这略带微妙的言辞,导致宋鸣珂产生误解?
见她以期许眸光注视自己,霍睿言略一躬身,低头凑到她耳畔,笑道:“陛下,我随口开了句玩笑,相信元医官不会介意。”
历来只有宋鸣珂主动靠向他,未料他为“保守秘密”,骤然贴近,灼热气息激得她一阵微颤。
她立足不稳,小手再度抓住他的衣襟,“你……不吃惊?”
“我猜到了。”霍睿言微微浅笑,眼神柔如水。
宋鸣珂讪讪松手,撅嘴:“哼!害我白说了。”
霍睿言心下大乐,仿如冒出数之不尽的小泡泡。
没“白说”。
至少,他觉得,被喂了颗糖。
宋鸣珂后知后觉,发现方才实在太亲密了些,颊畔红云起落,忙退开半步。
她咬唇自我安慰——不怕不怕!他不知我是晏晏!不知道的!
表兄妹傻傻杵了半盏茶时分,假装赏灯。
花灯入目,却于心里幻化成多姿多彩的光斑;花飘幽香,也莫名渗透了丝丝清甜。
酒菜备好,二人挪步至石桌石椅处,正要落座,守在山道上的一名侍卫匆匆而来,“陛下,饶相千金请见。”
宋鸣珂心中大感突兀。
自重生归来,因身份大不相同,宋鸣珂迟迟未与饶蔓如正面接触。
饶蔓如为大臣亲眷,与小皇帝又有“男女之别”,大晚上贸然请见,是否违背礼节?
“宣。”
她自知终有一日要面对故人,既来之则安之。
饶蔓如领着两名丫鬟,穿花拂柳,款步而近。
她身着白底绣紫红云纹的锦缎褙子,秀雅中透着贵气,拖裙繁花细致,风流旖旎。
云髻缭绕,眉眼含情,眼底的端庄缱绻着娇媚,她素手捧一松鹤纹漆食盒,盈盈下拜。
“陛下,听说今日百花糕宴上,饶府所制的雪霞糕深得陛下眷顾,臣女又重做了一份,聊表心意,还请陛下笑纳。”
宋鸣珂无视她端来食盒:“如此佳节良夜,饶家小娘子为何没与佳偶共赏?”
饶蔓如微愣,神色乍露惶恐:“陛下说笑了,臣女尚未婚配。”
宋鸣珂猜出,她欲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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