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往后离开京城,务必慎重,走到哪儿都有人催婚。
不过,貌似在京城也不安全。
别忘了,有人曾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撩得他心跳骤停,嘴上说的却是——赐婚这么好玩的事,她老早就想试试了!
忆及宋鸣珂,他忍不住磨牙。
偏偏她现在坐在龙椅之上,否则他真想咬一口!
见他眼中时而怒,时而喜,谢国公捋须笑道:“也该拣择拣择啰!”
霍睿言无言以对,唯有干笑。
“话又说回来,谢家与霍家算得上姻亲,若你乐意,咱们大可亲上加亲。”
……?!
霍睿言隐约觉察,今夜宴会,目的也没他想象中单纯啊!
就如他怀藏任务“路过”一般。
他窘迫地挠了挠头,假装没听懂。
谢国公干脆点明:“今年年初,你们兄弟二人,在老夫这儿已小有名气,桓城一带多少小娘子想见识见识霍家兄弟的风采!
“正巧,你来了!谢家各房的闺女自是不会放过此机遇……算起来,她们都是你的表妹,若不嫌弃小地方的丫头没见识,大可……”
“表舅公,并非嫌弃不嫌弃的问题,”他低叹了一口气,“睿言在婚娶大事上自有主张,不愿耽误众位表妹们。”
“说起表妹,长公主的顽疾竟一直未愈?”
“据说还需要时日……”
“可惜了,老夫还记得,你们儿时玩得可好了。然则,你非池中之物,大抵不屑于驸马头衔,再说,那孩子现在……”
“‘她’会好的。”霍睿言脑子想的却是宋显琛。
他依旧笃信,他的小表弟有重掌河山的那一日。
…………
霍睿言没敢逗留,只在国公府住了一夜,次日大清早,便火速辞别。
赤玉马脚程极快,载着他心切的归思,翻越崇山峻岭,密林古道。
每往前一步,便离她更近一步了。
最初那几日晓行夜宿,到最后怕赶不及,更是昼夜兼程。
抵达京城时,正好大中午,闹市人来人往,大多开始穿了秋衣。
街边食店、茶坊、酒肆、面摊、饼铺林林总总,一如霍睿言熟知的热闹。
他,回来了。
尽管风尘仆仆,一脸的浅青色胡茬,可憔悴容颜仍是满满喜色。
也许他衣着打扮并不张扬,且一身风霜也与霍二公子往日的俊雅形象大不相同,走在道上,竟无几个人认出是他。
他抱着一个木箱子,急奔入定远侯府。
下人险些以为他是捣乱的,若非认清了他的坐骑和他的嗓音,几乎要将他拦下。
“世子!二公子回来啦!”仆役们奔走相告,喜气洋洋。
霍睿言暗暗称奇,兄长……没当值?
霍锐承身穿靛蓝色缎袍,肩背挺直,浓眉间肃杀英挺,眼底则是笑意。
“你可算回来了!哎呀!怎么晒得比我还黑?”
“哥,你今儿何以还在家里?要进宫吗?……先不说了!我得立刻沐浴更衣,进宫面见圣上。”
霍睿言脚步不停,直往自己院落的方向冲。
“何事十万火急?蓟关出事了?诺玛族有异动?你赶紧说啊!千万别给我卖关子!我、我可是要打人的!”
霍锐承急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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