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了些。”
元礼拭净双手,在她腕上覆盖丝帕,三指呈弓,隔着丝帕为她号脉。
“陛下夜间是否还有吃宵夜的习惯?”
“有时看书看饿了,会忍不住口。”宋鸣珂吐了吐小舌尖。
“心悸症怕是源于夜里积食伤胃所致,陛下少吃微妙。”
元礼眸底忧思渐散,隐约藏了几分暗笑。
宋鸣珂捕捉到他情绪的细微变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熬夜吃东西也非这三五天的事,缘何到了前些天才觉不适?
…………
窗外月色如染,西风萧瑟,霍睿言亲手拿起纱笼灯罩,挑亮了灯火。
平复心潮后,他捧了一卷《易官义》,正准备细细读一遍,忽见窗台前的猫半睁眼,竖起耳朵似在倾听什么。
院落有人碎步走近!
霍睿言平日不喜人伺候,此时更深露重,已让书童和亲随退下,外加父亲北上后带走了大批仆役,府上所剩没几个人,缘何此际忽有推开院门?
放下书卷,他闪身跃至条案前,以备随时拔剑,却听一人在门外娇声道:“二公子,今儿圣上来时赐了莲子心,您可愿尝一口,清清心火?”
霍睿言又想骂人了,“进!”
一作霍府丫鬟打扮之人推门而入,青衫白裙,发簪玉簪子,身材比寻常女子高大,低眉顺眼,正是元礼。
“你还真是乐此不疲啊!”霍睿言咬牙切齿,“上哪儿去偷了我府上丫鬟的服饰!”
元礼在他案上放下一碗茶,犹有热气冒腾,内里果然有莲心、百合之类。
“你北上时,我趁霍世子不在,偷偷来过,摸准你的院落位置,自己备了套相似服装,可没偷东西!别污蔑我!”
霍睿言蹙眉道:“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不怕被人逮了?我不在,谁能保你?”
“哟,说得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是吧?”元礼向莲心茶一努嘴,“你离开数月,一回来,我就给你端茶倒水,你呢?咱们好歹有上巳节约会过的情谊,你不给我捎点信物?哎呀!我的二公子,你晒了不少,奴家心疼死了……”
最后那句娇嗲嗲的,说罢,他抬手作势要在他脸上摸一把。
“别闹!”霍睿言一脸嫌弃地侧身避过,端过小碗,闻了闻,“没毒吧?”
“切!”元礼自行端起来喝了,“疑神疑鬼!毒害你我有何好处?”
“说正经事!”
“近来,有人在圣上的点心里混了药,被我发觉了。”
“啊?”霍睿言心跳骤停,“不碍事吧?”
“下的……是催|情|药。”元礼笑出声来。
“你、你还笑!这……很危险!”霍睿言怒目而视。
“你别急,这药针对男子,对女子没效力;估计怕被人发现,用的量不大。就算她吃了,大不了出一身汗,睡得不安稳,我已在为她调理。”
“确认无碍?”
元礼笑得无奈:“我特地来告诉你,是因为御前和宫内不好详谈,这药……大概是那帮人下的。”
霍睿言正想问他从何判断,他却问道:“对了,你上回查得怎么了?”
“我派人去赵国公府打听过,真有一位幕僚姓刘。我本想亲去核实,碍于临近北上之行,没去成。”
他没敢说,另外找住在私宅的江湖朋友查过那间青楼的归属。
“听说,你急赶回来,是参加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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