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冷冽,不露任何心虚怯懦,教宋显扬一时语塞。
半柱香前,宋鸣珂拉了霍睿言东绕西转,找记忆中那座“闹鬼”的偏僻园子,道上碰巧遇到霍锐承和宁王领了一名侍卫在练剑,随即叫上同行。
她假意宣称,心血来潮,要去看梦中的藤萝花廊,闹得霍家兄弟无奈摇头。
寻到这座清幽的园子时,几名侍卫正立在大门外,见宋鸣珂骤然出现,当即惶恐下跪,回报说——定王殿下嫌他们践踏花草,且过于碍眼,命他们在外候命。
她要入内时,其中两人试图阻挠,说是挖掘兰草,地上较脏,有辱龙体尊贵云云。
宋鸣珂眸光忐忑渐消,掠过一丝果不其然之意。
她悄声命他们不许声张,遂放轻了手脚,与霍家兄弟等人直闯而入。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还没抵达藤萝花廊,即逮到一男一女相拥……
宋鸣珂尚未看清,一只大手捂上了她的眼。
这熟悉触感,显然是霍睿言所为。
凭什么他能看!她就不能看?于是,她不甘示弱,抬手捂向他。
霍睿言目睹宋显扬光天化日之下抱住一丽人亲吻时,既嫌恶又脸红心跳。
他没来得及细辨女子为何人,双眼被宋鸣珂的嫩滑小手盖住。
待霍锐承提示后,他放下遮挡宋鸣珂双目的手,脸颊的火热不知源于那对亲热的男女,抑或是她的小举动。
听宋显扬不顾尊卑之别、怒声喝道,霍睿言方觉,今日之事着实过于蹊跷了些。
他的晏晏……从竹林里听到乐声起,便执着跑开,沿路搜寻,怀藏非常明确的目的。
像是存心来逮这活春宫图?
不早不晚,如来早了,怕是两人根本未发生实质接触。
若去晚了,说不定……形势大不相同。
一时间,双方僵持,而宋显扬的几名侍卫听得主子在内喝问,探头探脑张望,见宋显扬脱了外衫,与郡王妃并立,嘴边有唇脂,窘迫得无地自容,自是心照不宣。
宋显扬愤懑与怀疑之情不减,但态度比先前软了些。
他不得不忍。
来逮现行的,是小皇帝本人、其心腹霍家兄弟,还有本来就与他们一伙的宋显维。
他隐隐觉得,从出发到行宫时,宋显琛对他的冷漠与憎恨愈加明显。
但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此人年仅十四,竟以他哥们的媳妇来勾引他!且早在数月前?
念及此处,他狠狠瞪视乐平郡王妃陆氏。
她身子如筛糠似的抖着,泪水涟涟,水眸凝向他,那份悲怯与羞愧,倒不像伪装。
小皇帝真会无所事事到这偏远僻静的小园子来溜达,还正好在他被勾引时现身?
巧合到了此程度?
“押下这违背礼法、秽乱宫廷之人!带回储云殿!”小皇帝冷声下令,“把相关人士喊上,朕倒要看看,是不是朕陷害了定王!”
宋显扬想起乐平郡王平日那安抚的笑容,多年来的兄弟情谊如利刃直刺在心头。
…………
回行宫主殿路上,宋鸣珂眉头紧蹙,尽可能摆出深沉凝重之状。
不敢相信!
没有继承皇位、不再飞扬跋扈的宋显扬,依然跟乐平郡王妃纠缠在一起了!
可他们居然没躲在那藤萝花廊里?没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上一世以为是闹鬼时,宋鸣珂还很稚嫩。
过了数年,耳闻目睹宋显扬大行淫|乱之举后,她料想,昔时所闻异响,八|九不离十是那件事。
她究竟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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