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众人心头漾起一股难以言全的微妙感。
众所周知,小皇帝登基三年,从未动过招纳后宫嫔妃的心思。
在先帝守孝期内,外加年幼,无绮念还属正常。
可眼下即将步入血气方刚的年纪,居然仍无半点意向?
轰轰烈烈的“舒家小娘子事件”,不过为少数人目击,继而人人兴高采烈大肆宣扬。数日后,不了了之,再无下文。
时至今日,上千人亲眼目睹,常伴圣驾的霍二公子,当众搂住昏睡的小皇帝,小皇帝鼻腔中哼哼有声,如小猫不愿苏醒……
众人难免生出奇异的遐想。
霍睿言无暇留心其他人异样的眼神,只关注宋鸣珂有否摔着,会否身体不适,遂低声让人去传元礼。
待剪兰、缝菊往车中铺上软垫,霍睿言轻轻将怀中人放在软枕上,并小心为她盖好薄衾,拉好帘幕。
静坐了片刻,元礼匆匆赶来,在她手上覆了一层薄纱,号脉后发问:“我前日给的药丸,是否多吃了?”
剪兰答道:“好像是……昨夜吃了一颗,半夜醒来,再难入睡,就……”
“下回别让她太任性!”元礼沉声叮嘱,又对霍睿言道,“没事,助眠药吃多了犯困,睡会儿就好。”
霍睿言放下心,凝视宋鸣珂睫羽微垂的安静睡容,眷恋之情油然而生。
平日她清醒时,他因尊卑有别,往往不敢直视她日渐娇美的容颜。
尽管她精雕细琢的五官,早已牢牢刻于心上,且反反复复浮现梦中。
此际真真切切近在咫尺,他心跳与呼吸再度不受控制。
生怕自己舍不得离开,他留两名宫人伺候,拉元礼退至马车外。
“霍二公子,大庭广众下,你我这样拉拉扯扯,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元礼调侃道。
“闭嘴。”霍睿言怒而瞪了他一眼,像被烫到了似的,迅速撒手。
他们二人私底下偶有来往,当着外人面前,则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
互相以不屑眼神甩向对方,恰逢宁王急急策马奔来,稚气残留的脸上尽是焦虑。
“霍二哥哥,圣上无事吧?”
“元医官说,睡会儿便好。”
“噢,怕是路途奔波累着了,”宁王冲元礼笑了笑,“有劳元医官,多加照顾。”
元礼见霍睿言面色微变,得意而笑:“殿下客气了,此乃臣之本份,二位不必挂心。”
言下之意,是让二人回避。
霍睿言按捺闷气,下了马车,随宁王退开数丈。
元礼似存心气他,故意钻进纱帘内,小声吩咐两名宫人,还不忘转头,隔着半透幔子,向霍睿言挑眉。
霍睿言暗自磨牙,却又无可奈何。正当他想开口和宁王闲聊几句,宁王毫无征兆地一下蹦到了霍锐承身边,开口就问功夫。
让他平添一种被遗弃了的错觉。
烦闷之际,身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霍大人,借一步说话?”
霍睿言只觉这嗓音熟悉无比,一时想不起是何人,茫然回首。
丈许外立着一名壮年男子,其面容端方,眉目高洁深远,束青玉冠,竹青长袍纤尘不染,正是吏部侍郎徐怀仁。
霍睿言猛然想起那件早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