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她昏迷过后,秦澍亲自抱她回殿阁,且放不下心,一直坚守在院落,直到夜间听闻她醒后无恙,才默然离开。
事后,宋显扬动了雷霆之怒,手执鞭子,当众鞭笞抽打秦澍出恶气,但仍保留原有的官职与俸禄。
幸好秦澍体魄强壮,只有皮外伤,并无大碍。
宋鸣珂完全沉浸在舒窈香消玉殒的悲怆中,哪里有闲心报答秦澍的恩德?
他们后来见过一两次,甚至没再交谈,只因不愿回顾那日的惨痛经历。
重活一世,她一脚将宋显扬这块碍眼的臭石头踹到了北海,把柔顺可人的舒窈捧在手心呵护,自然要对救过命的秦澍多加提拔。
霍睿言边与秦澍闲聊,边为宋鸣珂布菜,冷不防她挨近,小声询问:“你俩很熟啊?”
“也不是,他这人,自来熟,”霍睿言解释道,“五年前,我曾去在江南呆了一段时日。他是我师伯的关门弟子,算是我和我哥的师兄,打闹玩耍过大半个月。”
“让他来考武举,”宋鸣珂扬眉,语气不容抗拒,“此人,我要定了。”
“啪”一声,霍睿言半字未吐,手上那双木筷子,被他陡然捏断,无辜地折为四截。
作者有话要说:二表哥:作者你确定这是男二?咋感觉他是来撩我的?有完没完?
作者:画风的确有点……诡异,改日我让他去撩晏晏?
二表哥:不不不!当我没说!!!
第五十四章 ...
八仙楼的这顿饭下来,宋鸣珂从身到心,皆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出宫一整天,先是与既明堂兄小聚践行,又和舒窈点茶分茶,再重遇寻而不得的秦澍……
一日网尽上辈子三大恩人,乐得心上、脸上、头上开满了花儿。
或许下午回程在马车内靠着霍睿言小歇了一阵,她困倦大减,兴致高昂拉了霍睿言和秦澍同逛夜市。
自去年年底,她下令取消夜禁制度,打破坊、市界限,京师的夜间迎来鼎盛繁荣之局。
夜市之内,各式美食十里飘香,教人垂涎欲滴;又因中元节将至,市井贩卖冥器靴鞋、五彩衣服、金犀假带、幞头帽子等;剃剪、卖卦、纸画、令曲、讲史等各类娱乐活动应有尽有;歌舞助兴等表演,技艺高超,令人心驰神往。
听闻秦家两位叔父要去寻客栈安顿,霍睿言极力劝阻:“秦师兄,你们何不来霍府小住一段时日?”
“这……定远侯府守卫森严,规矩甚多,咱们这些跑江湖的,进进出出不大便利。”
秦澍笑时明眸灿若星辉,整齐牙齿明晃晃的,爽朗之气不似作伪。
霍睿言料想他们千里赴京,身有要事,甚至需执行秘密任务,当下不再坚持:“若有差遣,小弟自当尽力。”
“你成天整那么严肃干嘛呢!”秦澍伸手意欲拍他的肩,大概忽而记起马上是中元节,拍打人的肩膀会带来霉运,赶紧收手。
他比霍睿言年长一岁左右,二人并立时,虽不及霍睿言气派高雅,却自有一股鲜活明朗。
宋鸣珂偷偷打量秦澍,暗觉他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不晓得是否为衣着打扮之故,他与前世的深沉、稳重、寡言少语,有很大差别。
熟悉之处,她反而说不上来,只有一种模模糊糊的错觉,其精雕细琢的五官与飞扬肆意的气质,与某个她相熟者,暗有重合之感。
霍睿言意识到她的眼光反反复复落在秦澍身上,胸腔内那颗心跳动的心如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晏晏目不转睛盯着人家,是何意?
事实上,霍睿言对大大咧咧的自家兄长、从五族出逃而来的元医官、与宋鸣珂心有灵犀的舒家小娘子,均无太多戒备之心,独独对她曾冲口而出的“秦澍”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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