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霍睿言懵了。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俩影子黏一起,肯定在……唔……”秦澍鼻腔内哼出怪音,“你羞啥呀!王公子弟不都如此么?”
霍睿言心头涌出类似于“崩溃”的无奈感。
无论如何,他也没法招认,这娇滴滴的丫鬟,是个男人啊!
元礼如今妹妹丢了,却有五族人身份的把柄被抓住,假若他们的合作关系被揭晓,牵扯太广。
“秦师兄,此事,切莫外传,尤其对我哥。”霍睿言当机立断,咬牙把“罪名”揽下。
秦澍却只当他们家教森严,霍睿言血气方刚,与美貌丫鬟亲密了些,一笑应允。
霍睿言脑海闪过无数念头。
不论救元礼妹妹,还是接应从赵国公辖地出逃的夫妇,他无法亲力亲为,急需武功高强的高手相助。
秦澍非朝廷中人,武艺超群,乃最合适的人选。
可霍睿言模模糊糊生出一微妙想法。
——秦澍不远千里入京,事前不曾联系过他和兄长,且行踪诡秘。
万一……其背后掺杂了敌对势力,而他却毫无警觉、委以重任,届时不但元礼和妹妹受牵连、赵国公的案子被埋没,连龙椅上的宋鸣珂也未必保得住。
霍睿言暗想,在来年秦澍考上前,有必要先了解他有否卷入朝中势力。
至于他考上之后,即便得到重用,但宋鸣珂连对两位表兄都把身份瞒得死死的,亦不可能告诉他真相。
当下,在秦澍面前,霍睿言只字不谈元礼委托的两件事,聊了些武学要领,待夜色渐浓,各自洗浴就寝。
翌日下值,霍睿言换下公服,借调查疑狱之名,去了趟城外,至晚方归。
…………
浅墨色苍空下,皎月混着清霜,将山水宫阙渲染成写意画卷,一如名家手笔,气韵端方,清贵沉敛。
一道黑影从康和宫跃出,面对守卫盘查,只亮了鱼形龟纹铜令牌,闪身离开。
大门紧闭的殿内,宋鸣珂踏着灯影徘徊,手里紧攥着暗卫送来的汝州密报,蹙眉不语。
良久,她重新展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前乐平郡王妃陆氏,被休后折返回汝州,道上遭人迷晕后吊死。现场伪装成自杀的场景。因调查需保密、多方取证,断定凶手为轻功极佳的魁梧男子。
上月底,根据宋鸣珂的指示,密探们分三路,分别紧盯宋显扬、赵国公和乐平郡王的反应。
乐平郡王听闻前妻自杀后,在众人面前表现极为镇静,夜里却打翻了房中能打碎之物,可见尚有几分余情。
宋显扬当时忙于筹办与饶相千金的婚事,得此消息,先是一愣,过后神色变幻,如有惋惜,如有庆幸,随后吩咐不许再提。
赵国公远在闽州。待密探以最快速度赶至当地,等了许久,未见有人汇报,反倒惹来密探怀疑。
按理说,宋显扬因与陆氏私通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导致被削亲王爵,赵国公会对此不闻不问?
说不定,赵国公早已收到飞鸽传书,或此案由他策划?
宋鸣珂徘徊良久,坐回椅上,闭目深思。
前世或今生,赵国公早早卸下朝中事务,与之相关的记忆,寥寥无几。
上一世的延兴三年秋,宋显扬已满十八,安王再未干政,离京回藩地。
次年,谢家倒台,太后病逝。宋鸣珂未曾看透宋显扬的卑劣,沉溺于谢家的悲痛中,受安王之邀,去东海之滨待了一段时日。
她与宋既明作伴,互相诉说源自家族的种种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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