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她有多想念昔日的患难与共、心有灵犀。
无人知晓,为了重温与小姐妹相互扶持的美好时光,她尽了多大努力,才从百忙中挤出这么一天。
临别之际,众千金恭送长公主出园,无论真心或假意,无不表现出依依惜别、难舍难分的情态。
宋鸣珂美目流盼,朝舒窈微微颔首,以作道别。
没料到,舒窈涨红了脸,眼波流转,羞涩低语:“谢长公主相邀,若、若有机缘,恳请长公主……替臣女问候圣上金康。”
宋鸣珂起初怔然,半晌过后,心猛地一沉。
瞧舒窈娇羞怯赧的模样,且谈及“圣上”时的欣喜与期许……该不会……对她这个“皇帝”,上心了吧?
完了!
她该如何是好?此局已开,第一步错了,步步皆错。
往后她要如何坦诚告知,先前的种种接触,全是她这个假皇帝、真长公主所为?
她们还能回到前世的亲密吗?
宋鸣珂心乱如四月风絮,嘴上唯唯诺诺,甚至连下次再约的言辞都没来得及道出,终止了令她哭笑不得的“对话”,黯然步向马车。
明明期待多时的相聚,明明天清气朗、繁花似锦,天时地利人和挑不出毛病,宋鸣珂的欢喜如烟消云散。
她隐约猜出,舒窈今日的失落源于何处。
源于“皇帝”未能到场。
舒窈的神不守舍伤了她,而神不守舍的根源,是她本人。
宋鸣珂恍恍惚惚坐上马车,一颗心随路途颠簸而起伏不定,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使得她几欲作呕。
“停!”
受不了车内的憋闷,她不顾外头是何地,直径叫停马车。
大队侍卫的勒马声传来,伴随车外裁梅询问:“长公主……?”
“歇歇。”
掀帘而出,眼看官道无人,道旁桃林延绵至山脚,其时桃花落了大半,嫩叶舒展,甚是悦目,遗憾她被满目青葱晃得心烦气躁。
维持优雅仪态下了马车,她大口喘气,努力抑制内心的伤痛,假装不晓得自己到底错失了什么。
忽听远处细碎马蹄声意带犹豫,停在桃林某处,侍卫们警觉地握住刀柄,轻声喝问:“来者何人?”
“……晏晏?”
一声醇厚的低唤,似从前生飘渺而来,有着华丽与沉实的声线,如清泉洗尽她心头杂念。
唇畔缓缓扬起一抹弧度,她悠然转身。
疏密相宜的桃林间,一匹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赤色骏马踏着矫健步伐而近。
马背上那人身板挺直如松,青白长衫倒映着天光云影。
面容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温润儒雅,眉目间难掩英锐之气。
兴许她淡淡的忧伤模糊了视线,以致她未能细辨那张熟悉的俊颜上,竟充斥了前世与今生都不曾有过的震惊和喜悦。
但她却依稀捕捉到,他浑身上下散发的甜腻温软气息,与其朝廷命官、侯府公子的身份全然不符。
第六十五章 ...
午后,霍睿言换回私服,借核查案情出城。
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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