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白纸黑字却并非首饰图样,而是一封信。
赵太妃只看了头一句,呼吸骤停,浑身发抖,两眼一翻,几欲昏过去。
…………
宋鸣珂回到康和宫时,正好撞上换布防的霍锐承。
“陛下这么快就回来了?”
“宴席多为歌舞,我和那人又没什么可聊的,不如早些回来批阅奏折。”宋鸣珂直言不讳。
“当初北海郡王以那样的缘由被降爵,其后,赵氏一脉欺上瞒下,犯下重罪,陛下此番还盛情款待,算是给足了面子,他们理当知足。”霍锐承安抚道。
“不说他们了,”宋鸣珂顿了顿,小声问,”二表哥……他们可有来信?”
霍锐承笑道:“边关急报不是自送到陛下手里的么?缘何又问起我来了?”
宋鸣珂暗骂他不动脑子。
她明明问的是霍家家书,他怎么绕到军情上了?除了关心军务,她也想了解二表哥……还有表姨、表姨父、表姐他们的情况啊!
但她不好意思说得更直白,只得含混道:“他们父子就这样丢下你在京城,也不多说几句?再说,表姐要生了吧?你都要当舅舅了,没主动问候一番?”
“我有写信!怕是他们军务繁忙,没工夫管家事……而且,我爹每次都说类似的话,就跟对着抄写一般,没啥好看的……”
宋鸣珂只想挠头,这大表哥!什么榆木脑袋!
重生后,先入为主,她认定,武功高强的霍锐承,为前世临死前所遇之人。
尽管后来,得悉霍睿言同样身负绝艺,但最初的印象已定,她始终认为,大表哥的可能性更大。这几年,她待霍锐承从无悖逆,也舍不得与他闹脾气,以至于外界看来,她这皇帝似乎更看重霍家世子。
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知晓,她对霍锐承是敬重与客气,并不似与霍睿言相处时的无话不谈。
寒风之下,宋鸣珂不再停留,示意让霍锐承忙完便回去歇息,自己则裹紧外披,快步入书房。
刘盛早把屋内烤得暖融融的,又怕她忽冷忽热,赶忙让人开窗户散散炭火气。
宋鸣珂卸下沾满雪意的外袍,交由剪兰等人,径直行至案前,深吸了口气,一手搓揉额头,一手随便翻开一折子。
尚未看完,余桐从外头匆匆赶入,双手呈上一密函,“陛下!从蓟关快马加鞭送来的急报!您是否需要先过过目?”
“好!”宋鸣珂接过,拆封细阅。
密报条陈征战策略,并奏销兵马钱粮等事务,事无巨细,一一详述。
暗暗松了气,她忐忑不安之情略减,正想作批复,忽觉封内比往常多了些事物。
她狐疑地抖了抖,掉落一小布包,似有异香。
“嗯?什么东西?”
余桐生怕掺杂了有害之物,忙接转解开,却是七八种不同的干花,依稀有小玫瑰、小雪莲、艾菊,另外几种似为当地植物。
形态各异,暗藏幽香,仍保留鲜明色彩,组合在一起颇得意趣。
宋鸣珂只觉这军情奏报中掺杂了不相干之物,教人匪夷所思,“这是几个意思?”
余桐摸到布包内还附了张纸条,不敢擅阅,交给了她。
纸上写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睽违日久,拳念殷殊。微物奉上,聊祝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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