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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回府的道上,霍睿言满脑子却是元礼之前所言。
那夜,安顿好后,元礼曾问他,“秦大人的来历,你了解透彻?”
霍睿言直觉秦澍背后有人指使,可他派人观察过,没找出秦澍与朝臣勾连的痕迹。
外加秦澍没做伤害宋鸣珂的事,他只能默默盯着。
听元礼一提,他疑心自己离京的大半年中,缺失了某些重要信息,遂一再追问。
元礼谈及,有一回,他被暗示有人下毒谋害宋鸣珂,而秦澍也收到了类似消息,因此二人不约而同迫使宋鸣珂服下过量解药,导致她昏睡不醒。
元礼承诺过救命恩人,会为同伙守密,但对方已派人来杀他,这层伪装撕破,他说不说都一样。
既然秦澍能拿到解药,自然与那伙人有瓜葛。
元礼有理由怀疑,秦澍跟他一样,不过是敌人放在皇帝身边的棋子。
而且,在擅长装扮易容的元礼眼中看来,秦澍长得颇像某人。
上苍垂怜,给了宋鸣珂运气极好的运气。本该对付她、伤害她的人,皆于心不忍,反倒想尽办法替她保守天大的秘密。
此番送别宋鸣珂,霍睿言寻思如何向秦澍套话。
他的秦师兄,当真是赵太妃、宋显扬或安王的人?和毒|药来源的西南部族有否关联?
越是关系密切之人,往往越难开口。
回到镇远候府,天色已全黑,管事领着仆役出迎,为霍睿言换下外袍、擦脸洗手,引他到偏厅外的庭院。
侯府上下正围着秦澍,看秦澍快刀薄切生鱼片,见霍睿言归来,纷纷礼迎,唤了声“侯爷”,而后各忙各的活儿去了。
秦澍套了件素白罩衣,右手一刀接一刀,均匀有力,刀法纯熟,切出来的鱼片晶莹剔透,厚薄一致。
他逐一将切好的鱼肉整齐排列在瓷盘上,头也不抬:“你平常待下人很凶?怎么你一回来,他们都跑光了?”
霍睿言没好气地道:“你把我府里当成你自己家了?”
“哟!嫌弃我?我不就……无心撞破了你俩的……奸|情罢了!”
霍睿言耳根一热,闷哼:“说那么难听!”
秦澍斜睨着他,眸光满满的审视,“我休沐不过第三日,你动作比我想象的快呀!我还以为你憋着不说,熬到白发苍苍、皱纹满脸、脚步蹒跚,才趴我肩上哭诉呢!”
“去你的!”霍睿言瞧他一脸轻松,拿捏不准他是何心态。
“你回京那日,我老早想跟你说,她心里有你。你偏要耍我!在我额头写字!”
“那你、对她……不是?”
“你这小子!你该不会认为,我要跟你抢吧?”秦澍拿起刚放下的刀,作出要砍他的样子,“把我当什么人呐!”
“不然你干嘛怂恿她远离我?”
“切!你理解能力有问题!”秦澍理了理砧板,“懒得跟你解释!反正……”
他忽而停下手上动作,狭长桃花眸腾起一丝黯然,幽幽地道:“好好照顾她,等你俩成亲,我便辞去官职,回仙霞岭去。”
霍睿言听到“成亲”,顿时脸红心跳,理顺他话中含义,又被他搞糊涂了——这家伙对晏晏,到底有没有那种意思?
“师兄,是因为……我的缘故?”
秦澍薄唇扬起不屑的笑:“小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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