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珂羞赧欲燃,可她更不可能留她们围观这场小小的约会。
独自一人于雪地闲逛,越是临近约定时间,她越发羞怯,干脆躲到一株老梅树后。
她本就身量纤细,外加狐裘纯白如雪,乍一眼看,倒真似隐匿于雪景当中。
不多时,远处传来踩踏金泥玉屑般的铮铮之音。
宋鸣珂偷眼望去,只见霍睿言穿了一身雪色披风,内里为淡青色修竹暗纹袍,玄色滚边尤为精神。
他踏雪而行,优雅绝伦,如临风玉树,又如深谷幽兰。
唇畔带笑,他双目谨慎四下张望,行至岩石附近,停下步伐,似在等待她现身。
宋鸣珂陡然生出捉弄他的心思,想看看他是否会焦灼或期许,便耐着性子,躲在树后一动不动。
霍睿言与她隔了约莫两丈有余,似乎真没瞧见她,摩挲双手,越等越露出失望的表情。
估摸巳时三刻已到,他咬牙低骂了一句:“定是我哥在耍我!回去揍他一顿!”
说完,竟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下轮到宋鸣珂傻眼……这二表哥什么眼神!
她那么大一活人躲在树下,他是瞎了还是聋了?
可她站了半炷香,腿脚发麻,又没好意思厚着脸皮大声喊他,眼睁睁看他消失在山坳处,气得脸都青了。
笨死了!
害她一大早爬起来梳妆打扮!拉着兄长同来,半路又撇下他……而今只落了在雪地里凄凄惨惨傻等的下场!
她瑟瑟发抖,眼眶因委屈而泛红,几欲想哭,只得抓起雪团乱砸,边砸边哽咽骂道:“霍睿言你这个大傻瓜!天下第一大傻瓜!我宋鸣珂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话音刚落,突然有一双手悄无声息从背后缠来,吓得她心跳抽离,张口欲呼。
“我好像……听到晏晏在叫我呢!”
身后那人含笑拥她入怀,滚烫的脸贴在她脸颊上,并以他的披风将二人紧贴的身躯裹得严严实实。
宋鸣珂乍然被暖意包围,惊喜交集了羞恼,完全搞不清他何时去而复返。
他早瞧见她了?假装没看到,为的是逗弄她?
念及被他摆了一道,她怒气冲冲地挣脱他的怀抱,却遭他猛力拽回。
霍睿言一手锢着她的后腰,一手轻抚她冻得发红的玉颊,迫使她抬起娇羞与恼怒并存的脸蛋,略一低头,与她两额相触。
“我早来了……”
他笑颜缱绻出蜜意与怜惜,沉嗓柔声解释。
“我提前巡查地形地貌,事先躲在树上,看你把她们都赶走了,自己又傻傻躲起来,才装模作样绕了一圈,等你现身。没想到,你宁愿忍受风寒也不见我……”
宋鸣珂气恼未消,明亮如镜的眼眸因他的贴近而倾垂,小巧挺拔的秀鼻仍倔强地闷哼一声,强行扭过头,决意不理睬他。
霍睿言凝视她丽色无俦的容颜,呼吸着她如兰的气息,心跳已不受控制。
“晏晏是被这雪气冻到耳朵,以至于听不见我说的话……”
他喃喃自语,随即以唇瓣贴向她的耳廓。
温热的嘴唇逐寸吻在冰凉的耳垂边缘,闹得宋鸣珂周身绵软,颤声道:“谁、谁听不见了!”
“真灵,”霍睿言憋着笑,认真夸赞了自己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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