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兄弟的又物色了几个姬人,大胆泼辣,给陛下换换口味。”
倘若在平日,宋鸣珂或许会以“政务繁忙,不好纵情声色”为由婉拒他的“好意”,可如今她谁也不敢轻信,硬着头皮道:“好啊!朕……”
她一时没想起他所给的书册内容,却陡然想起上一世宋显扬在位时的风流韵事,于是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大胆泼辣的好!千万别太娇滴滴……上回朕勒住一宫人的手腕,她哭了一宿,可烦人了!”
宋既明一听,来了兴致:“陛下竟有此情致!”
宋鸣珂没辙,唯有根据上辈子的传闻随口胡诌:“像那种……手上的勒痕三日未消,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既明堂兄给朕换几名热辣的,暖暖床,朕要是高兴,带去温泉浴池作伴!”
话音刚落,她忽然瞥见了身侧半丈外多了一青白身影,眼光如刀锋利,她暗呼不妙,悄悄耸肩,从堂兄的魔爪下撤掉。
宋既明浑然未觉:“啧啧啧,陛下开窍,做哥哥的很欣慰啊!”
宋鸣珂见霍睿言凝步不前,长眉紧锁,而宋既明正聊得兴起,只得豁出去,嘿嘿而笑:“朕长大了,犹爱新鲜花样!”
霍睿言听宋鸣珂满口胡言,既懊恼,又羞愤,想着打断这场不知羞耻的对话,却无从插嘴。
正自惶惑无措,一名内侍快步走来,对余桐禀报了几句,退至一旁。
“陛下,木族的长公主和小郡主请见,”余桐小声问,“您看……?”
宋鸣珂一听“木族”,心跳有片刻停顿——来了!
宋既明听清余桐所言,笑道:“陛下,我看那小郡主生得极好,该不会是……想与咱们联姻吧?”
宋鸣珂心知避得了一时,避不过一世,既来之则安之,遂点头应允。
宋既明不好打扰皇帝聊正事,急忙溜到边上看热闹。
不多时,一名黛色裙袍的中年女子由内侍官引领着缓步而近,年约四十岁上下,身后跟随一翠裙少女,二人五官有五分相似,皆为瓜子脸蛋、杏眸灵动的美人,应为母女。
二人朝宋鸣珂行了一个双手交叠胸前的礼,为首者温声道:“陛下,木族人莲桢,有一事相求。”
她嗓音偏软,口音夹带海外方言。
宋鸣珂淡声道:“免礼,长公主有何事需朕相协?”
莲桢长公主踏前两步,眸光肃然:“莲桢想请陛下交还一人。”
宋鸣珂料想对方开门见山,自是有备而来,当下浅浅一笑:“交还?”
“不错,”莲桢正色道,“据闻陛下此前有一位御医官姓元名礼,此人实为我木族私逃出境者,于木族、乃至整个五族十分重要,还请陛下将其交出,以维系两国情谊。”
宋鸣珂没想到她居然敢堂而皇之找自己要人,且一副理直气壮、势在必得的模样,心下微觉讶异。
“元医官是否为五族人,朕不清楚,朕只知他早已离职,且去向不明。”
莲桢眉峰掠过一丝玩味,“陛下不知?莲桢却知他们兄妹人在何处。初来京城,为表尊重,故先向陛下请示。”
她转而目视半丈外的霍睿言,郑重补了句:“毕竟,私闯侯爷的私宅,一则不法,二则不敬,三则伤情谊。”
宋鸣珂面不改色,内心凛然。
看样子,木族长公主不仅有备而来,甚至有内应,事前早已清楚探测到元礼兄妹的动向!
堂堂一国之君,宋鸣珂绝不轻易受人胁迫,但两国五十年来首次恢复邦交,她无法一来就给人下马威。
莲桢见对方沉吟未决,语气恳切:“此事事关木族一族命脉,我们远道而来,除了与贵国建交,还有一要紧任务,是将此人带回岛上。恳请陛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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