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昧。
深锁的庭院内,空寂无人,唯有圆乎乎的团子猫竖起耳朵倾听。
春风拂槛时,依稀送来房中的低喘与娇哼,如被压抑的天籁。
里卧灯火朦胧,勾勒交叠的人影。
霍睿言俯身细品宋鸣珂的温软,没来由尝到一丝决绝的意味。
他舌尖如灵蛇探幽,企图卷去她心头怒火,却激发她更多的委屈与愤懑。
她反身将他抵在床榻角落,吻得凶悍且激烈,全无平素的柔情蜜意。
霍睿言感受这份掠夺的强势,并伸手托住她腰肢,诱导她为所欲为,霸道宣泄。
不复以往的和风细雨,由宋鸣珂主欢的交缠,如同狂风暴雨般肆虐,莫名有一股剑拔弩张的势态。
她青丝散乱,脸色潮红,如丝媚眼暗泛泪光。
战栗着,顺他的力度,来来回回,她以半生不熟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将他揉入自身骨血内。
霍睿言待她筋疲力竭、软软伏在他肩头,方采取主动,不遗余力地予她更猛烈的捣击。
恰似他曾冲锋陷阵、攻城略地的一场战役,进则直达欢愉顶峰,退则抽离她的魂魄。
他捧着她辗转于各处,书案的册页落了一地,衣橱门板发出咯吱的脆弱声响,屏风沾染了淋漓的香汗,无不渗透销魂蚀骨的旖旎。
愤慨随激荡情怀退却后,一对璧人双双瘫倒在软榻上。
宋鸣珂把脸埋向他胸口,屈辱泪水和他的薄汗融为一体。
相处多年,有些事,不必多说,只需一个微小的动作,已通晓彼此心中所想。
“晏晏,”霍睿言艰难开口,“我会等你。”
宋鸣珂惨然一笑:“我不晓得哥哥有何想法,但既然他已现身于朝堂上,想必明白落下了多少功课。”
“是,”霍睿言圈住她的两臂收得更紧,“他还需要时间。”
“我必须说服太后,容我多代替一段时日。否则……苦守多年的秘密,很易被人发觉。”
宋鸣珂吻向他的脸颊,续道:“太后真正忌惮的,不过是你我联手,坏她计划。在此期间,我们……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霍睿言猜出,太后之所以爆发,突然横加干涉,最大的原因在于,他们二人没有维持君臣和“表兄弟”的关系,一再逾矩。
他血气方刚,情动时欲起而不息,食髓知味,自是难熬。
而宋鸣珂待他至情至真,初涉情爱,亦未作推拒。
为免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他理应退回原来的位置。
哪怕他已被赐婚,只差礼成即可名正言顺。
“好。”
霍睿言笑容潜藏着三分期许,三分宽慰,三分苦涩,余下一分甜蜜化作深吻。
宋鸣珂柔柔闭目,以馥郁唇舌绵绵回应他,并承受了他再一轮的抵死缠绵。
有别于方才的泄愤之举,他们四臂相兜,两唇相贴,两舌相缠,浓情蜜意弥散至四肢百骸。
深藏于心底羞于表达、或道不尽意的爱慕,尽在痴缠攫夺和大胆施予中,一浪叠一浪,久久未休止。
…………
是夜,四更时分,宋鸣珂扮作镇远侯府的丫鬟,随霍睿言连夜进宫,求见宋显琛。
天家兄妹商议了一番,决定调换身份,由宋鸣珂上朝,处理军政大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