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婶婶!我和哥哥打赌,乔装易容成他,看是否有人发现端倪。正好哥哥想与静翕姐姐结伴游玩,我便让他替我给您践行……您不会怪我吧?”
安王妃转头细观宋显琛:“你们!你们……!”
殿外张望的安王、林相、饶相、六部尚书等人均因这一幕而停下脚步,而定国公因他们驻足而好奇返回。
其中两名尚书面露惶惑,悄声低议。
“可我怎觉得,如今才更像平日的状况?”
“若说今日的圣上,是长公主所扮演的,未免太过相似了!”
“该不会……咱们的圣上,从来都是女子吧?”户部尚书有意无意道了这么一句。
此言一出,所有人纷纷觑向殿内,但见兄妹二人不论风华气度、神态举止,均是宋鸣珂更胜一筹,且就是他们扶持了六年的少年君主!
宋鸣珂连向兄长使眼色,示意他发令。
宋显琛深居北山院落多年,前些天初次上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不至于露出迷惘情态。
此时当着一众老臣子的面前,他心下发虚,抿了抿唇道:“都退下吧!”
定国公霍浩倡和礼部尚书退了两步,然而其他人互相对望,如钉在地上一般,半步未移。
“陛下!”户部尚书重回店内,揖道,“老臣有个疑问,不晓得当说不当说。”
宋显琛眸底掠过一丝慌张:“朕乏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他只想敷衍朝臣们,再另找机会与妹妹商量,看如何硬撑下去。
然则,他终究不是在位六载的皇帝,倘若糊弄极少面圣的低阶官员,还说得过去。
应对常伴宋鸣珂议政的几名重臣,除非他们集体瞎了,才觉察不到端倪。
“那老臣请教长公主殿下,”户部尚书不依不饶,“二位调换身份,当真是一日两日之事?恐怕未必……”
安王宋博衍阔步而入,插口:“蔡大人的意思是……?”
宋鸣珂听安王终于发话,嘴角不自觉挑起一丝冷笑。
原本安王起行在即,无需来朝,今日却早早前来,提出一大堆疑问。
他与户部尚书交好,是人所共知的事,想来早串通好,拖延时间,就等这一刻揭露秘密。
户部尚书见宋鸣珂未答,转而向其余跟来的重臣道:“下官怀疑,圣上和长公主给大伙儿开的玩笑,已长达六年!”
“什么?怎么可能?”霍浩倡与饶相同时惊呼。
林相年迈,反应仍极快:“蔡大人认为,养病在山中的是圣上,而每日临朝的是长公主?”
“不错!”户部尚书昂然相对,“先帝驭龙宾天时,他们二位年方十一,身子未长开,容貌有八分相像,兼之那时的太子殿下生得娇弱,假如从一开始换了身份,只怕咱们未必觉察得到。”
林相沉吟不语,霍浩倡越听越怒:“蔡大人!圣上面前,岂可胡言乱语!还不快请罪?”
“霍公爷!下官所言皆有理有据,”户部尚书理直气壮,“今日穿龙袍的长公主,和过去数年的圣上明明为同一人!你们老眼昏花瞧不出?还是畏惧谢霍两家的滔天权势,敢怒不敢言?”
霍浩倡忿然道:“你血口喷人!”
“我早觉圣上不贪女色,只与你们家的两位公子亲近,很是奇怪!如今细想,倘若最初与人交流有障碍的是兄长,由妹妹女扮男装登基,等到近日恢复正常,准备重归正轨,,才特地给你们家的二公子赐婚,不就说得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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