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过份软弱,更不合适。
这天下,要落在谁人之手,尚未有定论,他身为丞相,何乐之有?
比起饶相更忧心忡忡的,莫过于霍浩倡父子。
二人自知,经此一役,谢家人势必遭到弹劾,霍家同样地位不保。
现今不作任何处置,源于宋显扬未到位。
而宁王本就跟他们关系密切,其余人等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未敢予以谢霍两家迎头痛击。
白玉铺造的地面散发出温润光芒,宫殿飞檐上,凤凰展翅,腾龙欲飞,金碧辉煌处,延绵数百年的庄严肃穆。
“阿言,你一直都知道?”霍浩倡走在前,发话时稍稍缓了缓步子。
“是。”
“为何不早说?”
“他们……只差一步了!”霍睿言心痛如绞,又为宋鸣珂的一意孤行而难过。
霍浩倡叹息:“只差一步?今上久居山中,未必学得到长公主的行事,你何必自欺欺人?”
霍睿言心绪复杂难言,真不知该为宋鸣珂的优秀而高兴,还是为宋显琛的不争气而感伤。
霍浩倡见他默然未语,压低嗓音:“眼下,咱们只能力先保宁王,再谋后策。”
霍睿言狂怒渐歇,黯然道:“父亲以为,他们真心辅佐宁王?分明是缓兵之计啊!”
“难不成……只有他们在缓兵?长公主就不是了?”霍浩倡捋须而笑,“你不至于连未婚妻的小计策也没看出来吧?”
霍睿言料想宋鸣珂留了一手,但适才人多嘴杂,他没能与她商议。
女儿家的心思七弯八绕,他还真猜不透。
能做的,不仅仅是明面上的维护,而是实打实的反击。
步出皇宫,他辞别父亲,骑上赤玉马,直奔镇远侯府。
他匆匆进入府医处,挑了四味药材,分别是“贯众,通天、六月雪、当归”。
细细包好,他命亲随入夜后避人耳目,送至五族行馆。
对外宣称心情不佳,霍睿言让人端来美食佳酿,并将自己锁在书斋之内。
日光渐移,花木扶疏的镇远侯府如常清幽宁静。
听自家侯爷不时对酒喟叹,不时吟诗作对,而后仅剩忽断忽续的酒后胡话,过后陷于寂静无声……院外来回巡视的仆役们均茫然不知所措,唯有遵照吩咐,忍住不去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晏晏:二表哥恋爱后智商下降!居然没猜出我的计划!笨!
二表哥:欸~你才是小笨笨!我这不是找机会去寻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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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
从垂拱殿步出时,宋显琛已换下那身月白上衫、烟紫拖裙。
他套了件道袍,随意束起头发,抹掉脸上的妆容,再无从遮掩羞耻与愤怒。
刘盛和余桐等人小心翼翼护送他回寝宫,沿途半句劝慰也不敢多说。
穿过重重殿阁与宫门,太后的凤驾已停在康和宫外,显然听到风声,又没胆量去议政殿阁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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