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发问:“说说看,你们是何人?”
“回殿下,奴婢唤名樱鹭,二十三年前曾在延福宫当差,是赵太妃昔年的贴身宫人。”村妇不卑不亢答道。
另一名中年男子则中气十足:“草民姓袁,名一昉,曾担任延福宫的侍卫统领,于康佑四年离职。”
此二人皆为赵太妃的旧属。
中年的宫女倒也罢了,但这袁一昉年轻时没少四处走动,是以少数老臣对他尚有点印象。
当下,他们缓缓道出不为人知的隐情。
“……奴婢为太妃的陪嫁丫鬟之一,和如今仍在太妃身边伺候的樱鸾,是从小到大结伴的姐妹,也得知安王早在太妃未嫁时已有来往。
“康佑元年,先帝在奔龙山举行祈福仪式,太妃与安王二人旧情复燃,于偏僻的湖边小亭边……做下大逆不道之行,导致珠胎暗结。事后,赵氏命奴婢伪造染血的月事带,篡改月事记录,以达到隐藏有孕的目的。
“因樱鸾决意终身不嫁,而奴婢则想着等年龄一到便出宫嫁人,赵太妃担心奴婢离宫后泄密,暗中派遣当时的袁统领,以宫人大不敬为由,加害于奴婢……”
袁一昉肯定了她的说辞,坦诚昔时对樱鹭有好感,虽奉命杀她,却心有不忍,遂将她重手打晕、丢出皇宫。他对此心怀愧疚,数年后辞去官职,归隐田居。
此番,在宋鸣珂的授意、霍睿言的协助下,刘盛暗地里寻找二十三年前可能存在的漏洞,竟然还真让他找到了参与旧事的关键人证。
大殿之上,刘盛不光把人带来,还翻出先帝早年临幸的记录、宋显扬出生时涂改过体重、伪造不足月表象的凭据。
如此一来,有关安王与赵太妃有染的证据再度增加。
原本有一半朝臣认定安王被冤枉,听此言也逐渐产生了怀疑。
宋鸣珂不等安王反驳,命人从外头宣进来三名趔趔趄趄的壮汉,却是前些夜里突袭熙明长公主府、企图杀掉宋鸣珂、遭霍睿言制服的刺客!
安王起初似乎略为茫然,待三人道破了自己的杀手身份,并取出谋刺前安王府提供的禁卫军令牌,以及安王手下师爷所书的纸条。
虽非安王亲笔,但如若情况属实,传召当事人一对证即可。
此时此刻,舆论又一次倾向于“安王与赵氏私通谋逆”,仅剩极少顽抗派宣称,这一切皆可是伪证。
宋鸣珂和霍睿言漠然倾听殿内的喧嚣,两张如玉容颜皆浮现木然淡笑。
“也说不定……只是师爷买通了杀手!”
“这两名延福宫旧属算什么!很有可能是因犯了错,对赵太妃的处罚怀恨在心!才故意造谣损毁太妃清誉!”
“陛下和长公主切莫遭奸险之徒挑拨离间……”
汹涌澎湃的申辩声中,殿门外忽而多了一清朗的男嗓:“本王算不算奸险之徒?”
余人先是一愣,随后喧哗声更盛,不约而同转头望向殿外。
只见五名绿衫人簇拥着一位中等身高、体型偏瘦的黛袍青年阔步而入。
他头戴乌木发冠,长袍迎风,缎面绣有同色枝叶纹,衬得一张宛如白玉雕琢的脸,既有柔和之美,亦不失豪迈气派。
在热议声中,他双手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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