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眼睛一亮,喜悦的情绪立时浮上了眼角眉梢。
刚才他洗了头,还没完全干的头发拨在一侧胸前,刘海被黑色的波浪形发箍固定住。细碎的额发毛茸茸的,贴着白皙的脸蛋,在他做出这个表情时,有那么一瞬间跟小白兔的感觉挂上了钩。
心知他这张脸的欺骗性,纪乾转开视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要留在厦门就必须过正常的生活,我不想再像昨晚那样总去酒吧捞你出来。”
苏砚垂头打字:【可我没有朋友,平时也没人和我说话,要是不去酒吧会很寂寞】
纪乾反问他:“你去酒吧只是找人聊天?”
抿了抿红润的薄唇,苏砚说:【那你能去酒吧我不能去,会不会太霸道了点?】
没想到他把问题推回到自己身上,纪乾将手插进西裤兜里,睨着他道:“我和你不一样。”
苏砚歪着脑袋,眼睛里流露出的无辜神色看得纪乾莫名地心烦,也反应过来其实并无区别。
【哪里不一样?是因为我是被压的那一个,而你是压人的那一个?】
看到苏砚这行字的时候,纪乾张口就想问你胡说什么鬼,可惜太着急了,反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
苏砚打开小冰箱,拿了一瓶水递给他,还体贴地打字道:【喝慢点,喝完慢慢说,不着急】
回到沙发边坐下,纪乾没好气地把半瓶矿泉水放到茶几上,背靠着椅背,将右腿搭在左腿上。等苏砚在隔壁那张沙发上坐下后,他找回刚才的话题:“如果你实在想找人说话,我有空可以陪你聊聊,但你不能再喝到烂醉。”
苏砚用勉为其难的表情比划了一个【好吧】的手语。
纪乾又道:“这两天找个时间陪你去医院检查声带,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听说要去医院,苏砚立刻摆手,在纪乾不解的目光中打字:【我有固定的医生,回国之前才做过检查,我这种症状是压力导致的,通常哑一段时间,压力源消失了就会恢复】
纪乾问:“之前每次恢复间隔多久?”
【不一定,有时候一两个月,有时候大半年】
既然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治愈,他不想去看,纪乾也不好勉强他:“那你有没有想过在不能说话的前提下能找什么工作?”
苏砚垂着头摇了摇,手指在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无意义地滑动着。纪乾思考了片刻,一个念头刚浮上脑海就被否决了,他站起身,在苏砚抬头看过来时瞥到了眼角那颗小痣。
“先这样吧,要是不好找工作就休息一段时间,钱不够用和我说。”
后面还有一句话纪乾没说出来,虽然他现在的举动是在替苏珣照顾弟弟,但是苏砚和苏珣的关系不好,有些话还是别说得太清楚免得苏砚难受。
苏砚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直把他看得转身朝玄关走去了才低头飞快地打字。
纪乾换好鞋,手握在门把手上,还没动就感觉到衬衫后摆被拉了拉,接着手机屏幕从身侧绕到眼前。
【你还喜欢他吗?】
苏砚没有直接打出这个“他”是谁,可除了苏珣之外也不会有别人。
纪乾的神色淡淡的,垂眸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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