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轻笑了两声,看着他问:“那你让我怎么办?马上把他赶走,不管他?”
“你之前照顾是因为他刚回国,人生地不熟又不会说话,现在他能说话了,你完全可以给他一笔钱,无论他回苏州还是L.A都不再是你该管的事。”
盯着桌面上的山水造型镇纸,纪乾摇了摇头,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已经太晚了。”
“什么意思?”叶煊问。
最近这段时间,他几乎绕着苏砚在转,而在苏砚跑到酒店堵他开房的那晚过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就越来越不正常了。
尽管他一直拿苏砚想要的是亲人的关怀来解释,但苏砚对他的渴望又早已超过了这种感情,尤其是那天去看房子装修,苏砚主动吻了他,暧昧的感觉就再没办法被掩饰。
可以说经过了那晚,苏砚什么时候跑来跟他说一句“喜欢”他都不会觉得吃惊了。
不过苏砚没有说,反而真听进去了他的建议,考虑起生日找别人来陪。
他盯着镇纸一直没吭声,叶煊便起身走到他身边,靠在桌沿拍了拍他的肩膀:“是苏砚不会听你的,还是你舍不得了?”
缓缓抬起头,纪乾去看叶煊的脸,仿佛没听懂一样问道:“什么?”
“如果真想把他赶走,我相信你多的是办法,但你让他缠到了现在,”放在纪乾肩上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叶煊垂头看着他,“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了?”
从叶煊办公室出来后,纪乾到总经办外面的露天阳台抽烟。
设计部也有一个同样的大阳台,风景还比总经办的更好,不过纪乾见过几次苏砚在那里画画的模样,而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避免再接触到会让他想起苏砚的人和事。
想到明天就要出差了,至少有一周时间见不到面,纪乾将烟灰抖落在烟灰缸内,俯瞰着对面一棵凤凰树。在一阵风吹动满树浓烈的红花时,他才恍然发现,原来已经六月了。
第二天一早,纪乾起床洗漱,收拾妥当后提前十几分钟出门接人。
这趟出差除了徐辛之外还有另外三位同事一起,那三人约在他家附近集合,他便先绕过去接他们,再去接住得更远的徐辛。
那三人上车后,纪乾在前面掉了个头,刚踩下油门就接到了徐辛的电话。
徐辛说母亲从昨天下午开始断断续续的头晕,到了半夜血压很高,现在症状稳定些了,但是医生建议再留院观察半天。
徐辛的母亲一直有冠心病,他父亲早亡,又是家里独子,因而他这么一说纪乾就明白了,安慰道:“那你先陪着伯母吧。”
“好,”徐辛又说,“我看我妈状态还可以,今天下午我再看下,如果没问题明天我就开车去跟你们汇合。”
“行,”纪乾说,“有一部分数据在你的,你通过公司的云盘传给我,还有那些打印出来的资料也把电子档传过来。”
“好的,我等下回去就拿电脑传,”徐辛应道,“不过有些数据我做完了还没来得及跟您解释,您直接跟贺先生讲解没问题吗?”
这次去景园需要准备的资料不少,时间又比较紧迫,直到昨天晚上徐辛还在修改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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