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性,想到什么就画什么。看着身旁的大灰狼先生,他想起那次去宜家,纪乾拎着四个大袋子看他挑选玩偶的样子,便用笔尖摩擦起纸面,将那一幕记录了下来。
画完以后感觉时间也没过去多久,他翻了一页继续。这次画了他们一起看新家进家具的几个瞬间,还有后面在那张宽大的烟灰色沙发上,他跨坐在纪乾腿间接吻的画面,最后画到身下的这张床。
由于床对面的整片落地玻璃都对着厦门海,因此就算不拉窗帘,也不会有人看到房间里的景象。他和纪乾每一次上床都敞开着帘子,窗外的夜色投在床尾地面上,房间里透着微亮的光,他能看到纪乾每一个因他而起的反应,无论是冲动失控的,还是温柔磨人的,都让他着迷得移不开眼睛。
画着画着,他停下笔,手伸到了被子下面。
以往他从来不会克制冲动,但这次还没碰到他就把手又拿出来了,抱起旁边的大灰狼先生平复着呼吸。
今晚纪乾会过来,他只想要纪乾碰他。
为了方便进出酒店房间,纪乾在上次续房费时多拿了一张房卡,今晚来时,便是用房卡开的门。
房间里亮着灯,苏砚侧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穿着件白色T恤,下身是包裹性很好的灰色平角内裤,被子被踢到了小腿位置,怀中抱着大灰狼玩偶。
纪乾轻轻关上门,换了拖鞋先去洗手,然后摸了下他的大腿,皮肤冰凉冰凉的,拿起空调遥控看显示屏,果然又调到了22度。
把温度调回26,纪乾给他盖好被子,洗了个澡出来一看,他又把被子蹬掉了,怀抱的玩偶也掉在地上。
将大灰狼放到床头柜上,纪乾从另一侧上床,关了灯把他捞进怀里,盖好被子在他唇上一吻,抱着他睡觉。
夜里纪乾醒了一次上厕所,苏砚在他身边的睡相会老实很多,估计是因为有个“人形抱枕”的缘故折腾不到哪去,不过到了早上就不一样了。
睁开眼的时候,纪乾抬起手臂挡了下房里刺眼的日光。苏砚坐在他身上,已经累得满身都是汗,看他醒了也没有半点被抓现行的不好意思,反而趴到他怀里,喘着气说腿酸了要他来。
纪乾就没遇到过苏砚这样的,在这种事上能如此直接,不过也因为太过坦然不会遮掩,反而凸显了与众不同的可爱之处。
将人掀翻下来,纪乾拿回了主动权。
上午要去医院,两人都不能太放纵,然而苏砚还是把嗓子叫哑了些,苏与纯过来时听到他的说话声,还以为他喉咙又痛了。
纪乾是第一次见苏与纯,只是吃了顿早饭的功夫,就明白为什么苏砚和她的关系会那么好了。
苏与纯的性格很热情,言行举止也很直接,虽说比苏砚小几个月,却总是习惯在各方面都照顾他。
看着他俩比亲兄妹还亲的相处模式,纪乾心里有几分感慨,也庆幸在曹汐去世以后,苏砚身边能有将他当做至亲一样,陪伴呵护他长大的人。
饭后纪乾载着二人去医院,杨主任给苏砚做了全面的检查,并仔细问了过往的病史和用药史。由于有苏与纯在,整个过程非常顺利,苏与纯还联系上Dr.Kent,充当了一回实时翻译,帮着杨主任跟Dr.Kent沟通。
检查结束后,杨主任说苏砚的声带以及其他咽喉部位都没有病变的症状,认同这个病主要还是心理问题导致的说法,并且给纪乾介绍了自己的一个朋友,对方是在心理学方面比较有权威的大拿,让纪乾尽快约一下。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苏砚独自去了楼层转角的洗手间,刚推门进去就被一只手搭了肩膀。
他不悦地回头看,对方是张生脸孔,跟他一起进来后,对方说道:“小苏先生,我是您堂哥苏明先生的助手,苏明先生想在中午请您吃顿饭叙叙旧,不过希望您能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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