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弹痕之外的任何现代科技痕迹。
对方动用纯粹的潜入技巧,走进藏身点, 刺杀了笑匠。
史蒂夫走到墙壁边沿,他看了一眼上面的血迹, 抬手抚向凹下去的弹痕,俊朗面孔中出现唏嘘的情绪。
“太嘲讽了。”他说。
“什么?”戴娃侧了侧头。
“他临时之前都在责怪我没有参加那几次不义的战争, ”美国队长如实相告, “因此怨恨我, 憎恶让士兵们徒劳赴死的政府和国度。太多士兵像他一样了, 经历过战争,因而一生都受到战争的影响。”
史蒂夫的手放了下来。
“但他们却往往没有死在战场上。”
回想起笑匠勃然大怒的模样, 戴娃不是很理解:“你不讨厌他。”
史蒂夫:“他说的都是事实。”
男人的声线在空荡荡的室内盘旋。
美国队长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他凝视着墙壁上血迹:“我很幸运, 戴娃。一名士兵可能会遭受过的悲剧我从未体会过。”
“像笑匠这样死于刺杀而非战死?”
“我甚至活了过来。”
史蒂夫苦笑几声:“况且同盟国反抗侵略,也决计不会让我质疑是否是正义的。”
所以,美国队长不仅不讨厌笑匠,他甚至在怜悯笑匠。
“我一度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
他的话语真诚且饱含遗憾:“我处理过恐怖分子,也直面过变节的士兵。曾经在我看来他们是丧失了信念的人,是他们没有背负起责任,捍卫自己的底线。”
戴娃:“现在你不这么想了。”
史蒂夫:“还得感谢混沌魔盒。”
戴娃:“……”
“超级英雄尚且能因为不可抗力转变立场,普通士兵又该如何去做?混沌魔盒给了我……一个污点,现在,至少我能够理解笑匠的愤怒从何而来。”
她从未听过史蒂夫说过这些。
美国队长很少谈及战争。对于戴娃而言,起初他是名拯救者,是个引导自己前进的人,是很好的朋友。后来,他又变成了□□的国王,冷酷的反派,以及用“爱护”为名义将她逼到绝路上的阴影。
曾经的戴娃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真正与之并肩,成为平等的存在。
而现在,美国队长在向她坦诚地诉说内心纠结。
戴娃既觉得微妙,又有些心酸。
当然其中更多的是为过去的自己。
她阖了阖眼,没有接话。
“遗留在这儿的物品中或许留有线索,我再找找。”戴娃说。
史蒂夫本也没期待戴娃回应,他终于转过身来,点了点头。
二人立刻行动起来。
陈旧的窗子乌乌倒着干燥的热风,室内的环境杂乱又破败。从大量的生活痕迹能看得出笑匠过得仍然像是个二三十年前的人:空酒瓶、雪茄盒,还有几个杂乱的文件夹,几乎没有任何电器的存在。
也就没有任何通讯装置。
“他不可能不用手机,”戴娃说,“医院里也没有。”
“可能被凶手拿走了。”史蒂夫说。
戴娃捡起地面上的文件夹,从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笔记本,她随意翻开,页面停留在中间。
谁都能清晰看到中间相当几页被人撕毁了,位置缺页导致一翻便停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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