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澜到底是在商场浸淫久了,一眼就能看出宋稚微皱的眉心中隐藏的丝丝缕缕紧张。唇角难得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他认真回想了一下这些年自己认识的晏淮臣:“我想想啊,龟毛,记仇,心狠手辣。你别看他老是笑,可能笑的时候正在想要你怎么死。”
宋稚:“……”
他做梦都没想到叶行澜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喜欢他?
大概是宋稚的表情太过一言难尽,叶行澜挑了下眉,笑着问:“怕了?”
宋稚摇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只是在想,有个俗语说的挺对的。”
叶行澜:“什么?”
宋稚:“情人眼里出西施。”
叶行澜:“……”
两人抵达餐厅的时间还算早,虽然晏淮臣没到,但包间内已经上了冷菜,服务员甚至连酒都倒好了。任谁看了都要说上一句晏少体贴。
宋稚看了眼三人的位置,果断将两个挨在一起的位置让给了叶行澜和还未到的晏淮臣。叶行澜压根没注意到座位还有讲究,顺势坐下时瞥到距离他挺远的宋稚,心中不由得觉得好笑。
恰逢手机有来电显示,叶行澜给了宋稚一个眼神,便走到走廊去接电话了。宽敞的包间内瞬间只剩下宋稚一个人,他环视了一圈四周,揉了揉眉心,又舒出一口气,才拿起手机左看看右看看。
目光瞥到微信好友列表的我不菜,他果断发去问候:菜哥,今天就要当着几百万观众的面表演脱衣舞了,紧张吗?
我不菜:紧张。
宋稚:我也挺紧张的。
我不菜:你一个观众紧张什么?
宋稚:你不懂。
新消息刚刚发出去,身后大门便传来被开启的声音,宋稚以为是叶行澜打电话回来下意识回头看去。然而落入他眼中的脸却并非是叶行澜,而是晏淮臣。平心而论,晏淮臣绝对是宋稚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只能说原著作者对这位白月光真的很偏爱。
换作平常,宋稚可能还有些闲心思去细细欣赏两眼晏淮臣的脸,但经过昨天仓皇的对视,此刻宋稚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叶行澜什么时候回来?
他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指,下意识拿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等到杯中的液体顺着舌尖滚入喉咙,他才微微愣了一下。
不是饮料。
是酒。
舌尖试探着划过还沾着酒液的唇,有些微微的甜,并不是很难喝。
“喜欢这款?”晏淮臣走到他身侧,视线划过杯子里的酒,唇角微微一勾,“梅子酒,有点回甘的甜,味道应该不错。”
宋稚平时不喝酒,难得尝试酒这种东西,并没有尝到令他厌恶的味道,他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耳边回荡着晏淮臣低沉的嗓音,宋稚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杯壁抵着唇显得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然而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悄悄看向晏淮臣。
男人虽然站在他面前,却长眸一垂,那鸦羽似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射出一片淡淡的阴影。晏淮臣的侧脸清隽,高挺的鼻梁瞬间让宋稚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句有点土的话——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
宋稚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小心翼翼的窥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光明正大的注视。
唇间属于梅子酒的香味几乎让他有点迷茫,似乎都未注意到晏淮臣已经拉了椅子坐在了他的身边。
晏淮臣没错过宋稚杯子里越来越少的梅子酒,梅子酒的度数不高,一般喝不醉。既然宋稚喜欢,晏淮臣自然也不会藏着不给。男人的长指扣着酒瓶,缓缓往酒杯中加入梅子酒,随口问道:“叶行澜还没来?”
宋稚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醉了。
不然他怎么会听出晏淮臣语气中那种怪异的熟稔。
他将口中的梅子酒咽下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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