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先祖和庆太本身的记忆已经融合在了一起, 根本不分彼此,庆太恨的, 就是他恨的,他想要的,就是庆太想要的,于是他打着身体当场被击杀的算盘,用忍者的雾割之术闪身飞越到雪川白马的面前, 佯装是要顶着双重无敌硬杀大侦探, 其实他是根本没有使用金蝉术, 他就是想趁身体被打爆的一瞬间剥夺雪川光的意志、成为那具年轻躯壳的拥有者。
论老谋深算, 谁又能比得上他这位五千年前的王者?
然后那摇着扇子的不男不女的人也没拦他,就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想也是不可能拦住他。
而那年轻阴阳师已是甩出一连串的法术、他本身也持剑向他袭来。
一切全在长池老祖的计算之中。
就在路人作鸟兽散的惊叫里、在贤人大喊着快闪开的追击时、在长池老祖的匕首已经抵达雪川光眼前的千钧一发之际——
雪川白马撑起自己受伤的身体以超越年龄的行动力将儿子扑倒在地。
把自己整一个后背都暴露在匕首飞舞的切割范围里。
雪川光想推开父亲, 却被父亲牢牢地护在怀中。
无助又绝望的眼泪汹涌地漫过少年的眼底, 他却只能徒劳地伸手、喉咙里喊出不成音节的字句。
而贤人也在同一时间持故梦切开长池老祖与雪川父子之间的空间。
他之所以要叫那对父子闪开, 是生怕切割空间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什么不该切的东西。
毕竟他不是林雨行那个空间之主, 没那么精细的操作。
林雨行却还在摇着扇子。
一个「菜」字明晃晃地闪耀在冬日的阳光里,却半点不显滑稽,但凡见者,不知为何总会觉得、那是在嘲笑自己。
然后就在贤人切开空间之前的一瞬间,一捧纯色的光芒从雪川光的怀里飘散出来。
雪川白马扑在儿子身上,他是第一个看到的。
是那封威胁信。
是阿光自己都不知道谁塞给他的、最后成为破案关键的那封信。
信封和信纸自己燃烧了起来,变成了纯白透明的火焰、罩住了雪川父子的全身,那火焰宛如灵魂燃烧的辉光,淡淡的,凉凉的,又雾蒙蒙的像是怀着无法言说的悲伤。
这团辉光阻挡了长池老祖的致命一击,竟是忍者自己的金蝉术。
也正是因为这一击,长池老祖被成功阻碍,随后赶到的贤人将他一剑穿骨、钉在地上,携着空间之力的故梦,将这个古代遗老控得再也动弹不得。
长池老祖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团「护体神光」,颤抖着说出:“你……你竟敢背叛我……”
只有他知道,那是庆太自己的意志,是庆太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的意志。
有哀伤的声音在那团微光里响起。
“我没有文化。”那个声音说,“连写字都要靠抄书。”
“但我能感受到父爱,能感受到人世间的美好,不是你的讲座,大侦探,我依然听不惯你那些冠冕堂皇的演讲,是你在生死之间的抉择,让我明白了。”
“原来,父爱是真的存在的。”
“其实我父亲当年也希望我上学读书,在他没有出事之前,存着那笔钱是为了给我上学用的,他想要我走出灰暗的世界、去拥抱外面的阳光,他叫我不要再守着所谓的忍者尊严。”
“那些破旧的尘埃,就永远沉没在历史里吧。”
“我父亲说,长池忍者一脉,到他为止就已经够了。”
“他也是个没有文化的人,但他说,先祖的荣耀在于心,而不在于执念,只要这颗心还在,这份名为勇敢的志气还在,总有一天,冻土可以开花,灰烬可以复燃,被遗弃在黑暗里的人,他们终将站起来。”
“父亲说,这是他当年执行暗杀任务失败时,他的暗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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