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誓大概几点到家,但他没当回事,以为就是随口一问。
“太困了我就睡着了。”她穿着温誓的T恤,趴在他肩头说,“熬不了夜。”
“不用等我。”温誓拍了拍她的背。
他不知道其实方潋这两天哪里也没去,一直待在他家。
店里空调老旧,方潋买了台新的立式的,今天工作人员要上门送货,陈彻打她电话让她来签收她也没去,说自己有事。
陈彻还奇怪:“温老师不是这个周末去金陵了吗?你有什么事啊?”
方潋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上次在店里说的啊。”
方潋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温誓关心的太少了,平时她几乎不过问对方的行程,反正他有空就会来益木坊,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看来太放心未必就是件好事,方潋不想让温誓觉得她不在意他。
本来他突然跑到金陵去方潋心里还有点脾气,这下子全没了,也不敢再有了。
“累不累?”她问。
返程的车基本都是任瑜开的,温誓摇头:“不累。”
“那饿吗?”
“有点。”温誓想起来那天的话,问她,“你给我留什么好吃的了?”
方潋神神秘秘地勾了勾嘴角,搓搓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站到床上,摁着温誓的肩膀让他转了个身。
她抱住他脖子,跳到他背上,说:“去外面。”
温誓托着她大腿稳稳背着她,下意识地往冰箱走,被方潋叫停:“不是这儿,去门口柜子那。”
“什么啊?”温誓看了眼,柜子上没什么东西啊。
方潋说:“右边抽屉,打开。”
温誓带着疑惑照做。
抽屉拉开,里头躺着两个小方盒。
温誓手握着拉环,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脑子里空了。
方潋看他像被人点了穴,觉得好笑,手伸到前头掐了掐他的脸颊:“诶?哥哥?死机啦?”
温誓的呼吸声变得沉重:“没。”
方潋亲亲他的耳朵尖,说:“那去洗澡吧。”
刚在服务区任瑜他们停下抽了根烟,温誓身上沾了些味道。
“我......”温誓有点反应不过来,心脏在胸腔里发颤。
方潋说:“还是你想先听我聊聊?你那天的话我这两天想了很多。”
“等会再聊。”温誓有些着急地打断她。
他把她就近放到沙发上,捏着T恤下摆,边脱上衣边朝卫生间走去。
“给你三分钟。”方潋盘腿坐在那看他,歪着脑袋,眼眸在昏暗的夜里显得亮晶晶的。
方潋觉得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大概一分钟之后她就坐不下去了,那门后的水声太折磨耳朵了。
她赤脚踩在瓷砖上,靠在浴室门边,敲了敲门,说:“十、九......”
门里的人笑了:“你钟坏了吧?”
方潋耸了耸肩,非常理直气壮:“反正我说了算。”
里头的人没说话。
水声停了,方潋呼吸一紧,攥着衣服下摆,突然有点怂了是怎么回事。
浴室的门拉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没等方潋看清他,吻就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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