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洗漱的时候,龚英随就打着哈欠进来了。
陈调把毛巾挂上,转头看他。龚英随眼睛下拉着,惺忪地按了按脑袋,走到陈调面前把他抱在怀里。
陈调顺从地搂住他的腰。凑近看,才发现龚英随眼下有一层薄薄的黑眼圈,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是我吵醒你了吗?”
龚英随摇头,半闭着眼在陈调唇上亲了下,“起床送你上班。”
陈调不太愿意,这么段距离而已,他坐车就可以直接到公司,怎么还用龚英随起这么早送,再说,他也舍不得。
他强硬地把龚英随推到床上,被子严严实实地把他盖住,不准他起床。龚英随起先还挣扎两下,被包进温暖的被子里后就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
陈调松了口气,一个人去厨房弄吃的。
随便弄了两块面包和牛奶,吃完就急急忙忙地要出门,却看见龚英随穿戴整齐地从卧室里走出来。
他手里拿着车钥匙,很自然地帮陈调接过手中的包,“走吧,我送你。”
都到这份上了,陈调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你要不要先吃早餐?”说着,陈调去厨房把牛奶面包拿去热着。
龚英随看了眼表,“来不及了,我先去开车,你在楼下等我。”
虽然龚英随是这么说,但陈调还是把早餐带了下去,不吃早餐怎么行?
龚英随开着车,顺眼瞟了下陈调手上的面包,眼睛看着路,微微侧头张开了嘴,“啊…”
陈调一愣,反应过来,急忙把手里的面包弄成小块放龚英随嘴里。
龚英随嚼了几口咽下,问:“今天这面包怎么这么好吃?”
“啊?”陈调早上吃的也是这种,不就是和普通的面包一样吗,他有些困惑地把面包弄了小块塞嘴里,也没尝出特别,却听见旁边正在开车的男人噗嗤笑出声。
龚英随调笑地看了他一眼,“还要吃。”
陈调这才明白过来是龚英随在戏弄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甜蜜。把面包喂过去的时候,阳光正巧把他手指照得一晃,那枚银白色的戒指像在发光似的。
龚英随把他手上的面包吃下去,见他半天没反应,“怎么了?”
陈调的手在戒指上摸了摸,“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之前那些事,也没什么了。
无论是不幸的童年,还是他所遭遇的那种事,更或者是自己一个人养育陈误这么多年的艰辛。
这些事情带给他的痛似乎都模糊了,现在他被龚英随泡在蜜罐里,幸福得不能再幸福。
对上龚英随的视线,陈调笑了下,“要不要喝牛奶?”
龚英随点点头,陈调把吸管插上,凑到龚英随嘴边。龚英随吸了一口,“谢谢老婆。”
陈调摸了摸脸,“没事。”
把人安安稳稳地送到公司,但龚英随不让人下去,眯着眼朝陈调笑,“吻我一下。”
陈调凑上去亲他,又被龚英随压到座位上狠狠亲了一通才放人下去。
“我走了。”陈调脸还红着,气有些喘,不敢看龚英随。
“待会儿见。”
陈调关上门转身才走了几步路,被龚英随一声“老婆”叫住了,周围都是公司的同事,有些奇怪地打量他。陈调急急忙忙跑回车前。
“怎、怎么突然这么大声叫我……”
这几天同事在公司就传总有辆豪车接他上下班的事,现在肯定传的更多了。
“我们今晚吃顿饭吧,和我父亲他们一起。”
即使龚英随早上给他打了预防针,但到了餐厅的时候陈调还是很紧张。先不说他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最主要的是他还带着一个儿子,他太怕龚英随的父母不能接受。
餐厅是龚英随父亲定的地方,定的是包间,三人进去的时候龚英隋父亲和一个女人已经坐在里面了,龚英随父亲和他长得像,倒是能看出来,但旁边那个漂亮的女人看上去很年轻,陈调不太确定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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