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就有那么几个是曾经侵犯过自己的人呢。他们像是用目光把自己扒光了,见过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和最丑陋的姿态。
冷汗从额角缓慢地冒出来。陈调手脚冰凉,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他想立刻就离开这里,可身体像是被可怕的藤蔓绑住了一样,让他无法动弹。
“怎么了?”
听到有声音传到自己耳里,陈调转动着眼睛望向那边。
他看见龚英随朝着自己走过来,眼睛沉沉地注视着自己。
陈调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他似乎又闻到龚英随身上的松木香,明明他已经很久没有注意到这个味道了。
直到龚英随站到自己面前,温凉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脸,陈调才浑身一激灵,六神归位一样恢复了知觉。
“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龚英随担忧地望着自己,陈调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那几个人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走开了,刚刚的一切像只是他的幻觉。
紧绷的神经瞬间就松弛下来,他颤抖地抬起手按了按脑袋。
原以为,那些记忆里的伤害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消失,他都已经很久没有在回忆起,但只要触及到某一个点,那些可怖的画面就再一次涌来,这个时候陈调才知道,无论是声音,还是那片黑暗,就连漂淡的味道他都还记的一清二楚。
见陈调这幅样子,龚英随也伸手帮他按了按太阳穴,在他耳边问,“要不要去休息下?”
陈调把手发下来,他摇摇头,“不用了。”
说完,龚英随也不再回话,只是贴着他坐在一起,把陈调半搂在怀里,时不时伸手帮他按按脑袋。这样温情的时刻陈调却觉得违心,尤其是现在脑子里还回忆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等到稍微好些,就见龚先生在那边叫他们,毕竟现在他是龚英随的合法伴侣,虽然不能应付这些场合,在这边待了这么久也不好推脱,只能起身和龚英随一起过去。
龚英随压着他的肩,“你就在这里休息会儿吧。”
“没事。”
龚先生面前站着一个并不陌生的男人,见龚英随他们过来,就把俩人介绍给他们认识。
“这是你们金叔叔,搞教育的。”
这话把几人都逗笑了,他们都知道男人是A市的市长,每隔一段时间总发表一些长篇大论的演讲。他和几人打了招呼,就朝一边招招手,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拍了拍男人的背,“这是我儿子闻嘉,和英随一样刚从B国留学回来。”
年轻男人表情严肃不苟言笑,隐约有种说不出的傲气,但也还算礼貌地朝几人打招呼,“龚先生,龚哥。”
陈调还没说什么,龚英随就突然搂住他的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那地方揉了揉。陈调觉得痒,抓住龚英随的手就听见他在一旁说话。
“这是我的爱人,陈调。”
男人明显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朝陈调点点头,“陈先生。”
没想到龚英随突然这样介绍自己,陈调一瞬间慌了神,“你、你好。”
龚英随对着男人笑了笑,“你是在哪个学校?怎么感觉没见过。”
“德里斯尔,学国际金融。”
男人说完,金先生又在旁边说话,“闻嘉不怎么喜欢出门,总喜欢待在学校里。”
“是这样……”
几人随便说了几句,金市长就带着儿子离开了。
抚在自己腰侧的手仍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陈调心中生出种预感一样的,不好的东西来,他屏住了呼吸,转头望向身侧的龚英随——
男人在用探究的目光扫视着金闻嘉,上下扫视打量着,像在挑选着什么物品。
陈调的心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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