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再装,也没有办法装下去了,就这么盯着陈调,“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陈调没有说话,心里砰砰地跳着,龚英随和他凑得很近,几乎要压在他身上来了,垂着眼俯视着自己,强烈的压迫感让他连呼吸都有不敢太重。只能硬着头皮回望龚英随的眼睛,咬了咬牙开口,“我讨厌欺骗。”
龚英随没有再说话,脸上似乎出现了瞬间的茫然,但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掩盖,死盯着陈调。
手紧紧地抓着书包带子,手心全是汗。像老鼠见到了猫,被那双诡异的竖瞳死咬着,看得人浑身僵硬了,连腿都动不了,直直地站在原地。
直到在大门外等了很久的陈误叫了一声“爸爸”,陈调才入获大赦似的浑身恢复了体温,他试着转身,龚英随没有扯着他,但是他能感觉到那如蛇一样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的后背,只走了几步就忍不住小跑着冲向黑色的轿车。
龚英随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看着陈调小跑着过去,朝司机点了点头,从窗户那里,他能看到司机眯着眼睛朝着陈调说了句什么。陈调背对着自己,不知道有没有回应。
陈调拉开了车门,嘴好像是动了一下。
车开走了一会儿,龚英随还是站在门口。
脑子里一直反反复复循环着刚才的画面。那个司机,四十多岁,早已经结婚生子,他从未将这个人放入自己考虑的人选中,甚至平日里连目光都不会顺过他,所以陈调应该不会因为报复而去和这个人做什么事。
这么想着,照理说龚英随应该会放下心来,但他的脑子里全是陈调享受地躺在司机身下。龚英随觉得心脏密密麻麻地开始发痛,紧张又害怕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调能看懂他,可他现在却不能看懂陈调了。
他曾经把陈调困于自己的掌心,什么都由自己掌控,可现在陈调要跟他对着干,他根本不知道陈调对自己的爱还有多少,对自己的恨又有多少,他会怎么报复自己。
又会把爱分到什么人那里。
龚英随觉得喘不上气,他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又惹得陈调不高兴了,又思考着陈调刚刚说的话究竟上什么意思。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容易理解,但他不行,在他的思维里只有他自己,所以他很难去用常人的思维去解决问题。
很多时候,只能用暴力。
但现在不行了,他不敢再惹陈调生气。
这么想着,他惶恐起来,不想再坐以待毙,径直走到主卧里找他的车钥匙。从包里拿出来的时候因为手掌有些发麻,钥匙没拿稳掉到了地上。弯腰捡起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钥匙下那块木质地板上的痕迹。
有几条很深的抓痕。
他清楚的记得是他被陈调锁在别墅的时候留下。看着那块痕迹龚英随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他皱着眉,想到那天被他扔进垃圾桶里的项圈,想到昨晚发生的种种,又想到陈调对他说过的话。
他说“不相信”。
他说“讨厌欺骗”。
龚英随慢慢直起了身。
陈调到了公司,和司机说了声就下车。刚准备进去手腕就被人抓住了,龚英随居然跟到公司门口,专在这儿守着等自己出现。
陈调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等他开口。
可龚英随也像是开不了口,沉默着。
周围上班的人们都奇怪地看着俩人,陈调觉得尴尬,甩了甩手想离开,可龚英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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