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半个月,分明招式动作都有变,却一点儿伤都没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十年八年的瘸子。”
这小病秧子的微醺几分真几分假犹未可知,眼底的精明质疑却是真的。
卫瓒忍不住笑一声,说:“沈鸢,你过来一些。”
风掠过沈鸢微红的眼尾,沈鸢以为他要密谈,便当真凑了过来。
交颈姿态暧昧,如情人私语。
他在沈鸢的颈窝嗅了嗅,却把下巴放松的搁上去。
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沈鸢等了许久没等到话。
却发现肩头一沉,这王八蛋眼看着已眯起了眼睛,只怕是就要睡了。
半晌怒道:“卫瓒!你再敢睡试一试!”
第17章
闻听沈鸢怒喝,他颇为不要脸地叹了口气,道:“折春,要不你以后来我房里睡吧。”
“我这些日子实在是困得厉害。”
这可是真话。
从奢入俭难,在睡过几夜好觉之后,没了沈鸢的药香味儿越发睡不着了。
沈鸢冷笑一声:“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话没有。”
“自然有。”
他却是调戏似的给他哼歌。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沈鸢将将一听,便连耳根都红透了,
听至“依草木”一句时,禁不住拂袖而去。
他便笑出了声来。
他眼见那白色的一抹影子去了。
日暮西沉,竹影重重。
他才慢悠悠继续唱。
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注】
这歌声凄凄惶惶。
竹中有惊鸟飞起。
卫瓒倚着血红的天色,唱罢,拢起青衫衣袖,悠悠伸了个懒腰,笑了一声,却又不知笑了什么事,什么人。
沈鸢走出那片竹林。
却慢慢停住了脚步。
照霜轻声问他:“公子,怎么了?”
他道:“无事。”
“有些王八蛋……”
不把他逼到尽头,是不会说实话的。
只是……
沈鸢不愿胡思乱想,但他心思深重,本就有太多的疑虑。
欲言又止,只道:“罢了。”
他转头再瞧那竹林。
却是酒意上头,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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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卫瓒到国子学时,只见一群人闹闹哄哄的,挨在一起没玩棋、也没偷偷斗虫,勾肩搭背不晓得说什么,见他来了,便齐刷刷看过来。
唐南星口气却颇有几分兴奋:“听说圣上将追查的差事交于了你,还令一队金雀卫协助你,我还当你不来国子学了呢。”
他随手将书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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