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认得靖安侯的旗,隔着门缝儿瞧了一眼,远远望着便道:“应当是要收网了。”
他笑说:“谁带的兵?”
沈鸢瞧着旗,说了几个人,又说,再远些便瞧不见了,他便笑道:“我爹这回是将靠得住的都派出来了。”
靖安侯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向嘉佑帝禀明了事情缘由,便以操练为名,将京城几支驻军都调动起来,便将那些死士一锅烩了。
想来这一宿过了,他俩便能回家去了。
卫瓒想着想着,总想到这几夜里满怀的药香,竟无端生出丝丝缕缕的不舍和眷恋来。
过了这阵子,再想等这小病秧子老实乖巧,能这样关上门儿来亲近,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也瞧出来了,沈鸢是不甘心就这么回去的。
——倒不是舍不得他,这小病秧子是惦记着他那个问题呢。
这小病秧子那日说的倒好听,只要他是卫瓒,许多事都可以不问。
可这几日明里暗里、隐忍不发,却不知试探了他多少回。
读个书都能夜夜勾心斗角,为了他这么点儿秘密,掘地三尺倒也不奇怪。
这样想着,又莫名几分好笑。
就这般断断续续走着神儿,玩了好一阵子,挪子也不甚用心。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听得一声“你输了”。
一抬头,那小病秧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低头见着棋盘,果然是输了。
他许久没输过,倒是愣了一愣。
再抬头去瞧沈鸢,沈鸢一本正经,不见喜色,倒是嘴角紧绷几分紧张不安,在那眼底偷偷地匿着。
卫瓒瞧着沈鸢这模样,便是心里头禁不住一声笑。
——得了,又来了。
他挑了挑眉道:“我输了?”
沈鸢“嗯”了一声。
他说:“要问我问题?”
沈鸢站起身来瞧他,淡淡说:“卫瓒,愿赌服输。”
他闷笑一声,一伸手,捉住了沈鸢的手腕,一牵一带拉了过来。
指尖儿却是顺着衣袖往里头摸。
沈鸢下意识一颤、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指腹擦过细嫩的手腕内侧,沈鸢顿时要挣扎,却干脆让他直接给拽到了怀里头去。
沈鸢站立不稳,登时坐在膝上,让他钳制得一动不能动。
尚且来不及开口。
袖口便“丁零当啷”掉出了两枚骰子来。
沈鸢顿时哑了火儿了。
他一手仍箍着这小病秧子,一手却捡起那骰子,随手往棋盒里一掷,便是两个六,想来这骰子就是这样,怎么掷都是六。
他心道这小病秧子不愧是心眼儿长得多,学棋学了三天,出老千先自学成才了。
他戏谑一挑眉,问他:“沈折春,好一个愿赌服输啊?”
他嘴硬冷声道:“兵不厌诈。”
倒是这么回事儿。
卫瓒笑一声,却说:“出千是个技术活儿,你藏得慢了,得再练一练。”
沈鸢挑眉:“小侯爷又是懂了?”
卫瓒便一手箍着他,一手捡了一枚正常的骰子在手里,笑着问:“你想要几?”
沈鸢也不看他,也不看那骰子。
他笑笑说:“那就三吧。”
于是指尖儿一弹,那骰子在棋盘上滚了几下,定住时正正好好是个三。
他没黑没白在赌场厮混、练骰子玩老千,让他爹拖回家去揍那会子,沈鸢还在屋里头平上去入地纠官话呢。
只是这话不能说,越说这小病秧子越火大。
沈鸢从牙缝儿里挤出字来说:“你早就知道我不可能赢你?”
他将那骰子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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