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必胜,且是大胜。
卫瓒不追穷寇,却是盯紧了那为首的黑衣男人,带领众人将余下几人围困此处。
昭明堂的学生,书念得实不怎么样,但个个儿兵利马壮,武艺傍身。
沈鸢的那个侍女照霜,使得一手好剑,上马杀敌毫不手软,卫瓒粗粗看了一眼,觉得比昭明堂这些人倒还要厉害些。
想来是那小病秧子自己使不得剑,上不去马,便将一颗练武的心都放在了照霜身上,一招一式都是教得精准利落,杀伐决断,看得唐南星那傻子啧啧称奇,“哇”了好几声。
卫瓒见他那样就来气,喝了一声:“再分神就滚回去!”
唐南星这才闭了嘴,却是一个手头不稳,让那无手的男人看准了这个空当,调转马头一刀劈来,唐南星慌忙闪避,便让这男人一个疾冲而去,隐没进了雾里,逃的没了踪影。
这时才显出一群学生郎的青涩。
唐南星此时面色发白,道:“瓒二哥,我让那人跑了……”
此时浓雾,逃了的人往哪儿走,很快就看不清了。
若四散去追,只怕更是昏招。
众人正在面面相觑之间。
却忽得听一声箫声,自雾中呜呜咽咽传来。
卫瓒骤然面色一顿。
却是照霜忽地向卫瓒一拱手道:“是往北边,阵型勿变,我独自去就好。”
她这一夜不多开口,开口却有几分军营里的味道,叫众人轻忽不得。
见卫瓒点了头,照霜便驰马往北,匆匆而去。
这头只余下几个残兵,不多时便被昭明堂众人绑了去,却是那箫声缕缕不断,忽高忽低,听着不似是曲声,却仿佛是指路之信。
卫瓒越听面色越黑,待手头之事停当,便令众人原地待命,自己迫不及待纵马,往起箫之处奔去。
不多时,箫声便停。
却是卫瓒骑着马,捞下了一个面红耳赤、骂骂咧咧的人来。
众人凝神去看,才惊讶道:“沈折春?”
沈鸢被卫瓒强行提在马上,放在身前,低声道:“卫瓒,你放开我!”
卫瓒的声音却冷森森:“沈鸢,谁准你来的?”
沈鸢淡淡道:“小侯爷还真拿自己当将军了,我又不是你的兵,爱去哪儿去哪儿。”
“我在山上盯着了的,东南都有火势,那人逃也只能往北边儿逃,只去等他撞到照霜剑上便是。”
卫瓒还欲再说,却听得雾中马蹄声疾响。
照霜却提着那黑衣男人,噗通往地上一扔。
手筋脚筋俱断。
沈鸢眼睛一亮,道:“毒药呢?”
照霜干脆利落道:“已卸了。”
众人一看,才发觉,这黑衣男人竟是连下巴都被卸了,这才发觉照霜的狠辣之处。
倒退两步,在姑娘周围让出了一个圆圈来。
沈鸢勾了勾嘴唇,几分得意道:“干得好。”
还想再问两句,便听卫瓒扬声下令:“绑了的人抬回去。”
“回去路上不要懈怠,以防他们还有后手。”
沈鸢说:“应当没了,我盯了好一阵子的,的确都是逃下山了。”
卫瓒没理他。
沈鸢又碰了碰他,说:“你倒是放我下来,我跟照霜乘一匹就是了。”
“你这样带着我算什么?”
卫瓒却一手箍紧了沈鸢的腰,在沈鸢耳边哑声说:“沈鸢,你别惹我恼。”
他许久未直呼过沈鸢的姓名了。
骤然一喊,这小病秧子竟一顿,显然是嗅到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沈鸢几分心虚,悄悄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半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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