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吻了上去。
尾音被吞没在唇齿之间。
这是第一次发觉。
伶牙俐齿的沈鸢,却有一条笨拙又柔腻的舌。
拧巴着挣扎,捉紧着他的襟口,甚至在他唇角咬出了伤口来。
却还是被他捉着,将那柔软的一截舌尖尝了又尝。
卫瓒第一次同人这般亲密,却是着了迷似的,只分开不到一息之数,便忍不住又一次吻上去。
捉着沈鸢一次又一次纠缠。
待这小病秧子没了力气,唇已被他含吮得又湿又软。
他喜欢极了。
连那恼火劲儿都没了,像吃了满口香甜的糖果,心尖儿也跟着喜悦酥软。
却忽得听到门外轻轻的叩门声。
是照霜问:“公子可受伤了么?要叫知雪来看看么。”
姑娘的声音柔和稳妥。
却惊得小病秧子便震了一震,如梦初醒似的,下意识挣扎了起来。
却被他整个儿拉进怀里。
又一次衔住了唇。
门外照霜又轻轻敲了两下门:“……公子?可在么?”
沈鸢支支吾吾发不出声,挣扎着要推开他。
他却一只手就能将沈鸢的两只手腕制住,固定在背后。
在沈鸢耳侧恶劣低语。
“不是听得懂么,你让她好好听听。”
“能不能进来救你。”
第39章
有了照霜在门外,这小病秧子一下乖得不得了,面红耳赤由着他亲,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待忍到照霜走了,却是让他欺负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全靠他托着拥着,才没软到地上去。
卫瓒这时才觉着自己一时冲动,似乎是有些过火了。
但这事儿木已成舟,亲都亲了,他也一点儿没打算收回去。
只搂着沈鸢,自己用指尖儿碰了碰嘴角,果然被咬出血了,竟忍不住笑意,小声说:“沈折春,你也够狠的。”
却听见沈鸢咬牙切齿的声音:“卫瓒,你等着……”
仿佛连舌头都让他吃得笨了几分。
卫瓒懒懒笑道:“怎的,又要让我抄书?还是让我爹打我?”
“要不你干脆说了,我照着做就是了。”
沈鸢冷笑一声:“我哪有这本事奈何小侯爷?如今你可是没什么怕的了。”
“你说这话还有良心没有,”他说:“我没什么怕的?”
“折春,我今儿就怕得要死了。”
沈鸢骤然一怔。
刚刚消下去的几寸红,又涌了上来。
半晌嘀咕说:“你……你怕什么?”
他见了沈鸢这反应,便仿佛让毛毛草搔了一下痒似的,又去亲了亲他的耳廓,苦笑说:“好好跟你说,你听不进去,非要我说怕了,你才肯听是吧。”
沈鸢阴阳怪气说:“我有什么听不进去的。”
又说:“小侯爷有什么指教,我用不用焚香沐浴再来静听?”
他说:“折春,你别心急。”
其实沈鸢出阻击的主意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他的几分急迫了。
这倒不是说,这追击的主意出得不好,在那一刻,的确没有比这更能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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