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此时不应该暴露的。
卫瓒却仿佛没察觉到似的,连个礼也不曾行,随手将一枚令牌掷在安王面前。
狭长冰冷的眸子下藏着烧不尽的怒火,却只是冷冷道:“前些日子捉住谋逆案的夜统领,经核对,是安王旧仆。”
“亦有人目击曾出入安王殿下别院。”
“奉圣上之令,请殿下入府衙协查。”
“请。”
安王先是顿了一顿。
抬眼却是看向了沈鸢,思忖了片刻,拿起茶盏笑说:“今日怕是有些误会需要处理,沈公子若有意,不妨来日再叙……”
却听得“啪”一声脆响。
安王手中的茶盏四分五裂。
卫瓒刺去的枪尖,距离安王的掌心只有一寸不到的距离,仿佛再稍稍一用力,便会将这碰过沈鸢的手掌刺一个对穿。
他似乎也的确有这个打算。
眸中血色翻涌了许久,好半晌,才克制住了,冷声说:“事涉谋逆之案,怕这茶中有毒,殿下还请当心。”
那下头说书人还在道:“只见那小侯爷将枪一提,便将喉头刺了拇指大小的血窟窿——”
却忽得听见一阵马蹄兵戈之声,似乎是金雀卫办案子来了,下头响起了一片惊慌吵嚷的声音,金雀卫喝令封锁茶楼,说书人紧张地、赔着笑脸辩解着什么。
安王听闻这般声响,便微微阴沉了眸子,瞧了卫瓒一眼。
却什么也没说,带着人,转身下了楼。
依稀响起梁侍卫冷声道“得罪”。
转眼间,二楼便只剩下了沈鸢和卫瓒两个。
沈鸢这才些许回过神儿来,瞧着卫瓒的背影看了看,将卫瓒牵着衣摆,拉到屏风后头。
却是抿着唇,微皱着眉道:“你怎的突然就对安王发难,这会儿还没查出确切的东西来,不是打草惊蛇么……”
话音未落。
却让卫瓒紧紧抱在了怀里。
沈鸢挣着好几下挣不开,又瞧不见那小侯爷的表情。
只晓得,他如今跟知雪只有一扇屏风挡着,知雪光是看影儿,也该看出他们搂一起来了。
登时面皮涨得通红,牙缝儿里挤出话来说:“卫瓒,你放开我,还有人呢。”
“不是说了我没答应么,你别给我耍浑……”
却被搂得越发紧了。
手腕困在了身后,卫瓒的面孔也埋在他的颈窝。
沈鸢几乎已经能想象到,知雪在屏风外头瞪圆了的眼睛了。
耳根面孔都烧红了一片,挣扎着推了好几下,又踩了卫瓒的靴子好几脚,却连一只手都挣不出来。
白白废了好些力气,动作便渐渐弱了。
只觉得卫瓒的胸膛起伏着,埋在他颈窝,一呼一吸的声音,都透着沙哑痛苦一般。
他愣神了片刻,说。
“卫瓒,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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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刀完了!可以开始甜甜了!(缓缓收起自己的大长刀)
其实上辈子兔子春卷掉进蛇窟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但是好感度和信任度都没有刷够,也没法儿开口向从前的死敌求救,所以之后一错再错,才错了那么多——
第54章
“……你怎么了?”
卫瓒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半晌才说:“没事。”
这是没事的样子么?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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