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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病刚好,没准回去了。”

卫瓒往后头黑着灯的屋看了一眼,心道这小病秧子估计是走了。

其实也没太意外,沈鸢一个大活人,又不是真织女,还能让几件衣裳给绊住了么。

只是心里头难免空落落的。

靖安侯哼了一声,说:“我不在的时候,你顾着点儿他,少作弄他,否则仔细你的皮。”

卫瓒说:“爹,你什么时候出发啊。”

靖安侯顿时又黑了脸:“怎么,你盼着我早点走。”

卫瓒便几分懒散道:“不是,沈折春中状元你是赶不上了,秋闱放榜,总得瞧一瞧他风光吧。”

靖安侯只是粗通文墨,不大懂这些文人的晋身,只将信将疑道:“真能中?我听他们说,一次只取几十个人。”

——他爹能知道这,已经是挺不容易了。

卫瓒道:“他厉害着呢,纵是不中解元,前三甲也是没跑的。”

“你年年见他国子学的旬考,哪次不是头一名,别说取几十个,就是只取几个,那也必有他。”

他这还是在他爹面前稍微谦虚了一下。

其实他倒更想说,那小病秧子若不是头名,一定是考官的问题。

……

待将他爹送出门儿去,枕戈院便又静了下来。

卫瓒以前从来不觉得枕戈院人少,如今倒觉得,的确有些少了,显得冷清。

一撩衣摆往后屋去,也没心思叫人点灯,只懒洋洋往床上一倒。

便听得床上闷哼一声。

却又忽得笑了。

一回头,瞧见那小病秧子正躺在床上,穿着他松松软软的旧袍,怀里抱着软枕,眼睛亮得跟小猫似的,让他压了一下,几分嫌地瞧他:“你好沉。”

卫瓒身上瞧着不显,却都是精肉,这么随便往床上一倒,倒把他压疼了。

卫瓒这才撑起身来,笑着问他:“怎么把灯都熄了。”

沈鸢淡淡说:“刚刚姨父来找你,没见着人。我怕他进来瞧我来着,就让怜儿说我回去了。”

怪不得一点儿亮都没有。

卫瓒忍着笑问他:“怎么还怕人看啊?”

沈鸢抱着枕头不说话了,转了个身装睡。

卫瓒便说:“咱们俩关系好,谁也管不着咱们睡一个屋的。”

“就算是他发现了,你就说是我兽性大发,强迫你的。”

“大不了也就再吃一顿板子,正好让你高兴高兴。”

沈鸢踢了他一脚,骂他又耍浑,却让他捉着了脚踝。

他猜那衣袍下头还是空荡荡的,想着沈鸢这样在他屋里床上待了一天,便忍不住眼热。

沈鸢没问他刚才跟父亲那段话。

他也就没说。

只是瞧着那小病秧子黑暗中,耳垂通红,眼睛也亮闪闪的。

他猜自己这时候还能再浑一点。

他攥着这小病秧子的足,低下头,唇碰到踝骨时,沈鸢颤了颤。

他顺着向上,一路吻到膝。

他虔诚又热切,被什么蛊惑了似的。

留下了微红的齿痕和湿渍。

还想向上时,沈鸢轻轻按着了他的发顶,哑声说:“卫瓒,你别给我趁火打劫。”

他便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无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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