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好是坏,是爱是恨,是妒是羡,只是搅得他心神不宁,连微小的举动,都叫他这样难安。
这一只歌谣还未唱完。
沈鸢便忍无可忍,捉着卫瓒的衣襟。
低头封了他的嘴唇。
那江南郎君柔和的目,藏着不甘不愿的情动,却是喃喃说:“你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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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瓒次日连去金雀卫那边儿,浑身上下那股春风得意劲儿,都要溢出来了。
梁侍卫见了他都好笑,说:“遇着什么好事了?”
卫瓒轻轻咳嗽一声,说:“也没什么。”
梁侍卫便道:“那我同你说个消息,辛今冬要遣使臣来了。”
卫瓒闻言顿了顿,问:“是他们自己内乱压不住了?”
梁侍卫点了点头,道:“他们三皇子亲自带人来,多半是想要趁机来寻求助力的。”
这两年辛正处在权位更迭的动荡时期,跟嘉佑帝一脉膝下无人不同,辛皇室生得皇子皇孙无数,如今皇帝垂垂老矣,下头各怀鬼胎。
若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其实这次出使算不得意外。
只是按着卫瓒的记忆,其实上辈子辛国的使臣团,是在三年之后才来的,毕竟那位辛的老皇帝,像是所有多子多福的皇帝一样,坐在龙位上一时病,一时活,将所有心眼都用在与儿孙斗的上头,折腾了数年才一命归西。
辛如今本没有到真正混乱的时候。
兴许着急的人不是辛,是安王。
再有,这消息偏偏是梁侍卫提前告诉他,卫瓒心里头越发有了数,兴许梁侍卫一路这般办案下来也已经疑心到安王身上了。只是碍于金雀卫的身份,只要嘉佑帝不开口,梁侍卫便不能说什么。
又听梁侍卫道:“对了,你让我打听的林大夫,我已打听着了。”
“他隐姓埋名许多年,又颇有些常人没有的本事,这回是与他兄弟接触,露了行迹,才让我们给抓着了尾巴。”
卫瓒先是一喜,又忽得问:“他一个大夫隐姓埋名做什么。”
梁侍卫道:“这便不晓得了,我们金雀卫可不管帮你往下查。”
“他滑得跟个泥鳅似的,想找出来也不容易——只是我跟你说,不止我们盯着他。”
金雀卫到底是天子耳目,顺手帮一帮忙也就罢了,他若是用的深了,倒不是好事。
卫瓒也懂得见好就收,只说:“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就是了。”
梁侍卫道:“你要去寻?”
卫瓒道:“自然是要去的,现在就得去。”
他听闻辛国使臣要来的消息,总觉着不踏实,若不趁着这之前,将这大夫找着了,他怕迟则生变。
等往后这大夫再没了影儿,还去哪找人去。
再者,沈鸢这回秋闱实在是叫他不踏实。
更别提春闱又得去熬三天。
这大夫管他有没有真本事,还是越早找着人越好。
他一想着那小病秧子忍无可忍的一亲,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又透出丝丝缕缕的浪荡笑意来。
半晌跟梁侍卫叮嘱说:“你别跟沈鸢说这事儿,他若问你,你就跟他说,我等他放榜一准儿回来。”
这小病秧子若知道他是为了他去寻大夫去了,还不知道心里头怎么别扭不好受,没准儿非要跟着他一起去也是有的。
好容易养好了些身体,哪禁得起四处奔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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