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受了寒了。”
沈鸢便笑了一声,半晌轻叹说:“卫瓒伤的那样,我白日里还见着他就这么在廊下坐着呢。”
他与往常不大一样。
照霜猜不透,他是酸,还是遗憾,或者两者兼有。
好半晌,照霜才听见沈鸢嘀咕问:“照霜,我自己学不了武,便总督促你练,你恼过我么?”
照霜怔了一怔,才轻声说:“我若说了,说了公子别笑我。”
沈鸢说:“不笑你。”
照霜说:“我真的想做将军。”
“我留在公子身边儿,也不全是因为忠心,是因为公子真的教我本事,真的看重我。”
“到了旁人身边儿,我不过是个与别人不同的侍女,但在公子身边儿,我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沈鸢侧头看时,其实能瞧出照霜眉眼的漂亮,她若是个男子,一定是个几分温柔的冷面郎君。
如今是个姑娘,除去身边的人,却鲜少有人能瞧着她柔的一面了。
沈鸢看了好一阵子,却是笑了一声:“照霜有志气。”
照霜问:“公子不觉着我野心勃勃?”
沈鸢低低笑了一声:“这世间的姑娘,凭什么就得无欲无求,清净如水,什么都得等着别人给才能要。”
“我难道不也是想要马上封侯?同样是学武,哪有我能这般想,你却不能的道理?”
照霜便抿唇笑了笑,说:“看吧,这就是我为什么守着公子。”
隔了一阵子,又说:“我听林大夫说了……公子现在怎么想?”
沈鸢不说话,想了许久,低声说:“我以前想成为卫瓒。”
卫瓒是人群里最好的那一个。
也是他原本就应该成为的那一个。
照霜问:“现在呢。”
沈鸢低着头,不说话了。
却是忽地眼神飘了飘,道:“你找知雪她们玩去吧,我跟人说句话。”
照霜一抬头,果然见那小侯爷已上过了药了,凉凉地立在边儿上。
照霜笑了一声,走了。
换卫瓒居高临下看他,说:“沈解元对风月谈心事?”
沈鸢说:“你坐下说,我仰头瞧着你累。”
卫瓒说:“我不坐。”
也不知怎的,沈鸢总觉着,只要卫瓒往他身边儿一坐,气氛就变得很快。
那若有似无的迷茫,似乎就这么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卫瓒那一身的醋味儿和妒夫似的审讯。
“什么话不能跟我说?非得跟照霜说。”
沈鸢却没答他,只轻哼了一声,却是说:“卫惊寒,我原来觉着我心眼小,现在看你心眼也不大。”
卫瓒皱着眉说:“那能一样么?”
“我对你什么样,你对我什么样?”
沈鸢说:“你倒说说,你对我什么样?我对你什么样?”
卫瓒看了他一眼,却是眯着眼睛,几分直白说:“我对你一心一意的。”
“你对我……”
沈鸢“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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