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发烧。
夏天立刻去洗手间拧了毛巾,替徐不周擦了擦脸,将毛巾搁在他额头处降温退烧,又用外卖叫了退烧药。
这家伙,发烧不知道去医院,还在喝酒。
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很快,外卖的退烧药送到了,夏天接了温开水,扶起了沉睡的男人,端着杯子叫醒了他:“不周,把水喝了。”
徐不周微微睁眼,看到女孩近在咫尺的柔美脸庞,一如过往无数次当他清晨醒来时,看到的她睡在自己身边,仿佛巢穴里的小兽,永远依赖他,永远陪伴他。
徐不周接过杯子,很听话地就着她的手吞了药片,一言未发。
俩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和亲昵过了,夏天有些不自然,正要离开,少年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了沙发上,咬住了她的唇,竭力第吮吸着,渴求着…
夏天尝到了他嘴里的苦涩的药味,男人的身体烫得宛如烙铁一般,燎原的烈火一触即燃,他的手已经扯开了她的衣领,热吻如夏风般、在她的颈项边肆虐着…
她竭力推开他,退后了几步:“徐不周!”
徐不周看着女孩抗拒的模样,又看到她身旁的行李箱,眼底拂过一丝冷意——
“你见陈霖了?你知道他一直喜欢你。”
夏天拎着行李箱拉杆,淡淡道:“上次见面是为了问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你和他的那个无聊的赌约。”夏天脸上的绯红渐退了下去,漆黑的眸子无比平静,嗓音也很淡然,“徐不周,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陈霖是真心喜欢你,你怎么没和他在一起?”
“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夏天愤怒地吼了一句,“这跟陈霖无关。”
徐不周脸色很冷,嗓音更冷:“夏天,三年了,你现在问我这样的问题,这三年我们就算白过了。”
“是啊…”夏天唇角苍凉地提了提,“徐不周,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确定了,我们这三年的感情,就像镜花水月一般,我喜欢的人也变得…面目全非。”
“面目全非。”徐不周指尖扣着打火机,冷冷笑着,“既然如此,那滚吧。”
夏天拎着行李,决然离开了公寓。
……
自那日之后,夏天和徐不周彻底断了联系。
寒假期间,某个绵绵阴雨天,她去了一趟南山。
真的想不到自己会像个刚谈恋爱的高中生一样,哭着解开了那柄锁在南山悬索上的锁——
“夏天&徐不周: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的誓言宛如神话般遥不可期,但他们最相爱的那几年,却信以为真了。
夏天哭着扔了锁,准备彻底忘记这一段感情。
后来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乔跃跃,乔跃跃笑话她幼稚。
丢锁这件事就和当初偷偷刻锁的事情,一样幼稚和天真。
难不成,丢了定情信物,她就不再喜欢徐不周了吗,正如当初刻了锁,他们就真的能一生一世了吗。
恋爱中的人们,总是头脑发热,想一出是一出,还不如把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前途。
一语点醒梦中人,这是大三最后一个学期了,大四开学,航院的选拔就要开始了,这半年的时间,夏天必须每天努力努力再努力,她一定要成为女飞行员。
尽管飞行员中女性的数量少之又少,但并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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