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呢?”
村民立即反驳:“我们这些同村的怎么不知道王二的品行?虽说……”
那村民却吞吞吐吐了一下,“虽说王二娶衣家嫂子一半是因为衣家欠了他的债,衣家嫂子不得不嫁,可大家都觉得那是她这个寡母最好的归宿了啊。”
“就算王二有那么点小错,衣家大哥可是他亲爹!他亲爹难道不是被他生生克死的?”
这点让司青岚无话可说,可她又说了:“就算如此,单凭这点你们怎能轻易将一个小孩视作妖邪?”
衣轻飏正想到后山是个不错的跑路地点,一只在空中跳耍着的怨灵便蹦到了他脸上来,还嘻嘻哈哈的。
怎么?今天他这脸是招谁惹谁了吗?
衣轻飏黑着脸伸出两指,表情不耐地将它弹走。
小怨灵第一次见到有人怨气比他还重,吓得和小伙伴们抱作一团,嘤嘤呜呜地逃了。
徐暮枕正劈草开路,偶然瞧见他小师弟的动作,茫然问:“阿一,你方才在赶什么?”
二师姐与十七显然无知无觉,他们的四周,山野间,正游荡着无数怨灵。
衣轻飏一顿,照旧端出那副天真无邪的笑容出来,“赶蚊子呀,十七师兄,这山上蚊子太多了。”
十七师兄点点头,也未多想,便将自己腰间的香囊递给阿一,道:“这香囊可以驱蚊,你带着正好。”
衣轻飏接下,乖乖一点头,心道:果然……这些怨灵年份够老的了。
他垂下眸,发丝微微遮住黑眸,愈发确定心中那个猜测。连二师姐和十七师兄都察觉不出的怨气,年份只可能追随到上古了。
上古的怨气?
衣轻飏想起上辈子自己搜罗的那些鬼东西,不禁皱眉,有些棘手啊。
这些怨气给他熟悉之感,这些村民口中的故事也给他熟悉之感,衣轻飏便对自己心中的猜测愈发笃定了。
那么,只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上古以来积聚的怨气理应还封存于神器之中,而上辈子这个时候,神器还深埋封印于世间各处,未被他大张旗鼓地翻寻出。
此处的怨气从何而来?
有意思。衣轻飏心道,我刚要走便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事,正好给了无生趣的重生增添些许乐子。
衣轻飏轻轻拍了拍十七师兄的背,徐暮枕莫名其妙地回头,温声问:“阿一,怎么了?”
“帮师兄赶蚊子。”衣轻飏背着一手说,他另一手正由司青岚牵着。
徐暮枕并不起疑,温和地笑了笑:“那便多谢小师弟了。”
衣轻飏注视徐暮枕背后已经生效的护魂咒。而司青岚本就牵着他手,手心早已有了他留下的护魂咒,如此一来,二人皆不会为怨气所侵。
周遭这些上古怨气凶得很,稍不留神便会侵蚀人心,消磨意志,使人生出心魔。特别是对修士这种极为讲求道心的人来说,更为凶险。
上辈子衣轻飏就深有体会。
司青岚正一心质问村民们,其中一个村民熬不住终究说了:“不然道长们以为我们是如何逃出来的?”
司青岚一怔:“逃出来便是逃出来了?”
那村民突然有些歇斯底里:“都是因为那个怪物!他将我们所有人都困在了这座山,这个村子里!”
“之前有村民想离开这个阴森森的鬼地方,结果——要么是路上滑坡将人全埋了,要么是老牛突然发疯将一车人全送下了悬崖,就算走出了这片山,也有遇到匪徒抢劫,一家人全部丧命只活了一个回来的!”
徐暮枕低头思忖:“怪道这山路几乎没人走过,野草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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