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往山下砸:“衣九九你敢写!你敢写我就跟你拼命!”
叶聆风正在指挥师侄们布置大殿,摆弄花草。
忽然瞥见步九八从后山抱着空空的箩筐下来,眼眶肿得跟兔子一样,他纳闷地问:“你怎么了,九八?”
步九八仿佛见了亲人,抱住叶聆风便是一通哭诉:“九七,我媳妇儿跟人跑了!”
叶九七:“……”
完了,九八脑子终于烧坏了。
——
为了还上欠大师兄的债,衣轻飏这几日都在忙着构思他的话本。
坐也构思,行也构思,躺也构思。
还被大师兄抓到课上开小差好几次。
可偏偏话本就是卖不出去。玉游镇上书铺的主人来信,建议说,可以适当让主角拥有一个正常人的结局。
衣轻飏很是迷惑,他话本里的主角哪个不是正常人结局?正常人都会死呀,我把他写死了,这才是很正常的结局呀。
不过现实重重甩给他的惨淡,还是让衣轻飏逐渐意识到,他以为的“正常”和正常人以为的“正常”不是一个意思。话本的生意还是暂时撂下吧,反正也挣不了几个钱,离还债差得太远了。
衣轻飏坐在大殿房顶上,一边啃着从后厨顺来的馒头,一边琢磨,还有什么生意来钱呢?
鹤唳声从远处传来。灵芝优雅地落在屋檐上,啄了衣轻飏手里的馒头一口——寡淡,没味,它原封不动呸了出来。
“嘴刁。”衣轻飏一哂,揉搓着灵芝长颈上的鹤羽,“灵芝姐姐,要小弟给你抓几两咸菜来配配吗?”
仙女才不吃咸菜呢。
灵芝高傲地伸直脖颈,仰天优雅唳鸣了几声,任这个凡人亲近了它尊贵的羽毛一会儿,便扑棱翅膀飞入碧霄中了。
衣轻飏仍自顾自坐在雕有龙头的垂脊上,荡着两脚,啃着刚刚那个馒头“高瞻远瞩”。
临近大典,了无趣味。
忽然瞻望到脚底下的书斋处,大师兄正从里背着守一剑走出。
衣轻飏带着欣赏的目光点点头。个儿高条顺,宽肩窄腰,面若冠玉,眉深目邃,真不愧为我们清都山第一牌面。
倏然,大师兄跟顶上长了眼睛似的,抬头迎着日光微眯起眼尾,向这边望过来。
衣轻飏慌乱中一个趔趄,险些从房顶上栽下来。
云倏不皂色的眸子渐渐深幽。
衣轻飏即刻奉上一个有些甜丝丝的笑,与那极盛的容貌相衬,竟比迎面的日光还要灼人。
视野里山门处突然有不小的动静。
衣轻飏望过去,只隐隐瞥见众弟子围着一道人影……像是一道,又不像是一道,好像还有弟子在喊:“十七师兄历练回来了!”
十七回来了?衣轻飏托着下颌想了想,半个月了,是该回来了。
“阿一。”
一道淡薄的声音从屋檐下传来。
衣轻飏一个激灵,低头支支吾吾:“大、大师兄……”
“下来。”云倏不知何时站到了屋脊下,眉头微蹙,“上面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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