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聆风惊呼:“九九!”
云倏从席位上倏地站起,纳兰泱及周围人都懵了一下。
衣轻飏面无表情“哇”的一下,把嘴里吞进去的一大口芫荽吐了个干净。
云倏快步走来,端起一杯浓茶到衣轻飏嘴边:“快,漱漱口。”
本来这点小事没什么,但大师兄过来了,周围一圈人陡然安静下来,目光全落在了衣轻飏身上。
衣轻飏将茶水吐到云倏递来的另一个空杯中,云倏眉头紧蹙,神色并不好看,抬起衣轻飏的下颌,强硬地让他张开嘴:“我看看,吐干净没有?”
“明明知道芫荽吃不得,这一大筷子味道这么明显,都递到你鼻子跟前了,怎么这回闻不出来了?”
大师兄的语气很冷,让衣轻飏想起他罚自己抄三十遍门规的口吻,不由怂了怂,极乖巧地认错:“我……有点走神了这次,下回一定不会再犯的,大师兄。”
别看衣轻飏平时活蹦乱跳的,一闻芫荽的味便容易犯晕,没上山学道以前,这东西吃一点便会浑身冒红疹,这些年修行以后已减轻了许多。但讨厌仍是讨厌,衣轻飏已注定一辈子与这玩意儿犯冲。
叶聆风有眼力见儿地端远了那盘凉拌芫荽。
芫荽这东西确实挑人,对面步九八就吃得很香。大师兄朝他们这儿过来时,步九八吓得把嘴里刚塞进去的芫荽也一口掉回碗里。他还以为九九吃出什么大毛病了,定睛一看,这不啥事都没有吗?
他知道是大师兄大惊小怪,但他不敢说。
衣轻飏也知道是大师兄大惊小怪,但他受用极了。
只有云倏一个人不觉得自己是大惊小怪,他只以为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确保阿一确实没什么事,他便平静地回到前面,重新入座。他不觉得因为这是寿辰大典他就得区别对待阿一,平时他会怎么做,现在便依然怎么做。
笑尘子问发生了什么,云倏面向几位掌门答道:“门下弟子不小心吃了一些忌口的东西,现在已无大碍了。”
小插曲过后,晚斋恢复原状。纳兰泱偏头,小声好奇问:“容与君,刚刚那个就是笑尘子道长收的关门弟子吗?”
云倏点了下头,见他并不往下谈,纳兰泱有意多问,又觉得这样心思过于明显,便只好按捺心中想法,偶尔回头瞥了几眼末席的少年。
生得比她这个女孩子还好看,纳兰泱暗暗撇了下嘴。
“下面有件大事,要向在座诸位宣布。”上座的笑尘子清了清嗓子。
此时晚斋已进行至尾声,在座的不仅是清都山的弟子,还有六大派各自派来的代表,大殿外的宴席上还有其他小门小派的代表,此刻听他发话都齐齐放下碗筷,直身端坐。
“先请玄天观掌门业尘子道君讲话。”笑尘子道。
业尘子上半身前倾,面容极为肃穆,“贫道接下来要说的事,想必在座诸位五年前都已知晓了。但今时今日,贫道不得不不厌其烦地重复与诸位听。”
在他身后正是无上天尊魁伟磅礴的巨大神像,神像的脸由于过高,烛光无法照亮,而显现出一种神秘未知的肃穆。在这种情形下,心境还能松弛的年轻弟子也不由换上了副肃然的表情。
“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贫道要说的,正是有关异数降世的预言。”
五年前玄天观向众道门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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