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一口,晚饭时衣轻飏便和着面将它吞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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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结课试炼,衣轻飏大约摸透了如何在大师兄手下,既接下三招,又不至于暴露他对大师兄的路数如指诸掌。
比剑毕,云倏收剑,目露讶异。
“竟进步如此之大?”
衣轻飏煞有介事地抬袖拱手:“是大师兄教得好。”
说罢,他不再矜持地黏上去,不停地问:“大师兄大师兄,我这就算结课了吗?明天不用练剑了吗?我试炼顺利过了——就没有什么奖励吗?”
云倏不匆不忙地拿拭剑布给剑身擦净,一个个回答他的问题:“算结课了。明天仍要练剑,直到你决定好从今以后仍是练剑或是修习其他法器。至于奖励——”
云倏淡淡挑起半边眉:“我什么时候与你说了,通过试炼便有奖励?”
衣轻飏不依,掰着指头给他算:“二师姐给九七、九八他们上剑法课,结课时就带他们去山下玩了。十七师兄给他徒弟上课,结课时也送了一本手抄笔记以作奖励,还有九一师兄给他徒弟……”
“停。”云倏止住他的喋喋不休,语气略带无奈,“你想要什么奖励,阿一?”
衣轻飏眼眸明亮:“可以随便提吗?”
云倏微微颔首。
衣轻飏低下头,心中霎时钻出无数个想法——要不要,借此试探一番?若要试探,又要如何不动声色?可试探了又如何,他不是早就猜到大师兄背后必定藏着秘密吗?
有梨花瓣从院子中央枝叶扶疏的大梨花树飘落,掉在衣轻飏肩上与发梢。云倏极其自然地抬手,像做一件寻常不过的事一般,替他拂去花瓣,动作轻柔至极。
衣轻飏一怔。
大师兄仍比他高一个肩头,他微微仰头,想说些什么时,话已脱口而出了:“我想吃饺子了……大师兄能让六师兄帮我做吗?”
又是深秋又没什么节日的,吃什么饺子,他也只是在那一刻突发奇想,说完便有些后悔了。但如他所料,云倏果然点头:“吃吧。今晚就吃饺子。”顿了顿,又道,“我来做,就不必劳烦你六师兄了。”
衣轻飏露出讶异的表情:“大师兄会做饭?”
云倏深深看了他一眼:“很少做。看来你还没吃过。”
岂止这辈子没吃过?两辈子都没做过的事,眼下居然轻易便体验到了。
衣轻飏以为大师兄很少下厨,必定手法有些生疏了。等云倏来到后厨借了栾小六的厨房后,衣轻飏便一直巴巴跟在云倏身后打下手,像甩不掉的小尾巴,期望帮他点什么忙。
云倏将守一剑扔到衣轻飏怀里,捞起袖子,卷到手肘,动作出乎意料的熟练。
系围腰,洗手,放案板,搓面揉面。等面团在一旁醒着的工夫,又切肉剁馅,刀工麻利至极。
不止衣轻飏在一旁乖乖抱剑,看傻眼了,栾六儿也惊奇至极地说:“大师兄居然会做饭啊?而且这刀工……一看就是经常下厨的人才练得出来的!”
“葱不够了。”云倏皱眉。他记得给阿一的饺子,一定要多加葱的。
衣轻飏忙道:“我去摘!后山有块地,我种了很多葱!”
云倏解下围腰,擦擦手:“一起去。”
留在厨房等面团醒好的栾小六,过了好一会儿脑袋才转过弯来:取个葱这么简单的事,需要两个人去?
衣轻飏在自己的小菜地领着大师兄参观:“这块菜地我已经种了五年了,都是每天上山偷偷背着二师姐种的,大师兄可要替我守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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