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秘密呀。”
他歪头,朝云倏调皮地眨眨眼,真像一个无忧无虑天真之至的少年。衣轻飏倒不怕大师兄拿出门规批评他,他已经摸透,制住他家大师兄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发制人。
果然云倏什么也没说,站在绿油油的菜畦中,垂眸四顾。
“种得很好。”
得了夸奖,衣轻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这片是大白菜,这片是小青菜,那里的架子上挂的都是小黄瓜……这边种的是豌豆苗,煮面时掐一把放进去味道最香了,哦还有那边……”
“这围栏里养的都是兔子,大师兄你瞧见里面最肥的那一只了吗?耳朵上还有颗红点的——就是九七和九八他们养的,他俩成天不知节制地给人兔子喂,小时候还瘦骨嶙峋的,现在都胖得走不动道了……”
云倏很安静地立在他身旁,听他一句一句地絮叨。
“这些兔子,是那次斋日被我罚了之后养的吧?”听他絮叨完,云倏才插了句话。
衣轻飏耳朵不好意思地红了红,小媳妇儿似的嗯了一声,为转移话题,扯住大师兄的衣袖,将他牵去角落里种的大片绿葱前。
葱一根一根绿得拿水擦洗过似的,一看便知由主人精心照料过。而且单看这种的规模,也知道主人是爱葱之人了。
衣轻飏折下较大较圆润的一根,摘掉叶片,只留下粗大的茎部,微微踮脚,插进大师兄的道士髻里,满意地退后看了看,笑着点头:
“宝葱赠美人。”
属于是不经脑子脱口而出了。
云倏扶住头上别致的“发簪”,确保它不会掉下,这才冷着脸将他的话倒过来说了一遍:“是美人赠宝葱。”
衣轻飏呆在原地。不敢置信自家铁疙瘩似的大师兄说了什么。
而云倏早已负手身后,镇定自若地往前走了。
平静的声音传来:“不是说要吃饺子吗,愣着干嘛?”
栾六儿端详着大师兄搅和肉馅的背影,挠挠后脑勺道:“这是现在山下时兴的风尚吗?拿根葱别头上?”
衣轻飏跟他一起趴在桌台上,支着下颌端详大师兄个儿高条顺的背影,喃喃:“会做饭的道士果然不一样。六儿啊,你说大师兄这条件搁道门哪儿不是顶配?怎么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找个道侣啊?”
栾小六想象了一下他们大师兄找了个道侣的场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不敢想不敢想。我有回看罗浮宫有个弟子找了道侣,二人成日黏在一起,不嫌烦似的。如果将他们之中一个人替换成咱们大师兄,嘶,鸡皮疙瘩起来了。”
衣轻飏同样试想了一下那场景,不知怎的,起鸡皮疙瘩的同时,心头有股萦绕不散的淡淡不适感。
云倏头也不抬,两根葱茎却准确无误地向后砸在他俩脑门上。
“你俩很闲?还不快来包饺子。”
“诶!”衣轻飏应声,巴巴地贴上去了。
今晚的饺子出乎意料的美味,衣轻飏连吃了四碗。从此在他眼里,他家大师兄的厨艺再不亚于清都山享誉已久的大厨六师傅。
——
睡前衣轻飏正要摘下怀里挂的芥指,甫一碰到芥指,那位小祖宗的大嚷大叫便直冲他天灵盖。
“衣轻飏你个小王八蛋!伙同玄微那个老王八蛋整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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