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逐上台阶的腿一哆嗦,加之又累又困,好险没摔下去。
符纸燃尽后,空中浮现出几行金色字迹,大家都清楚地瞧见了。原来是玉妙宫的大弟子纳兰泱。
她刚刚领门下弟子处理完别处的事务,想到毕竟金陵城这桩案子起初是报到她们玉妙宫来的,便想赶来支援他们。
如此实在甚好,不管有没有用,多一个帮手便多一份力量嘛。随逐立马回信,客套地表达她们能来帮忙的欣喜。
众人直睡到黄昏,才又被叶聆风一个个喊醒,下楼用晚饭。
有时候这些年长的师兄及师侄也佩服,九七不愧是二师姐从小带大的,自我管理及管理他人的能力都极强。再想想和他一起长大的步九八,不由更叹口气,怎么同样是被二师姐带大的,这俩差别这么大?
正巧下楼,玉妙宫的弟子便赶到了。
清都山上弟子男多女少,玉妙宫则全为女修。乍一见到这么多女孩子,一行清都山弟子都有些拘束,晚饭也不敢像早上那样呼哧呼哧地吃。
但这些玉妙宫女修一个个脸都端得极冷,仿佛和她们掌门九灵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反倒是素来刁蛮自矜的大师姐纳兰泱,成了其中性格最为鲜活的一个。
纳兰泱作为一个小辈,对来金陵城几日却一点进展也没有、还搭进去两个弟子的随逐,那可真是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这里要说了,虽然她师父九灵子年龄与笑尘子属于同辈,但笑尘子老早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大弟子云倏。因此实际算来,云倏与九灵子同辈,身为云倏师弟的随逐,自然比纳兰泱高上一辈。
但这并不妨碍纳兰泱冷脸相对随逐。
她和门下师妹坐在另一桌,听随逐安排今夜进那艘诡异画舫后的计划,听完便冷冷一笑:
“说这么多,还不是要先凑钱把你们那两个弟子买下。至于费这么大周折,明抢不行吗?我倒没看出来,你们这一屋子剑修,居然这么畏畏缩缩的。”
随逐倒是好脾气。他对女孩子一向好脾气。
“哎呀,纳兰道友,你是不知道,那些船上的姑娘简直诡异得很。不是我们不想打,是我们的手直接穿过她们的身体,摸也摸不着,碰也碰不着,这还怎么打?”
“我们想靠近九八和九九,但他们都被一群姑娘围着,我们压根靠近不了。到时候了,她们还要把我们赶下船。”
纳兰泱下颌仍高昂着,却是眼眸微垂,露出疑惑的神色:“那两个弟子怎么不逃,任她们作为?那个九八我不认识,不过衣九九我是知道的,他那人极其滑头,怎么可能不作丝毫反抗?”
随逐便将昨夜买下步九八后发生的事告知她了。
“进到屋里,九八就正常了。他在外面根本动弹不得,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像个木偶被人牵住线似的,不得不每天待在画舫上,跟一个真的弹琴小娘子一样生活。”
纳兰泱道:“这倒是奇了。他又没有夺舍旁人,也没被旁人夺舍,倒感觉像是代替了画舫中一人在生活。”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随逐赞同地点头,“九八是代替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弹琴小娘子,九九就可能是代替了那个花魁。”
他托腮:“很可能是九九那张脸,让他们觉得适合扮演花魁。”
这点纳兰泱也无可否认,只是奇怪:“那这出戏到底扮的什么,又是扮给谁看的?一直要演到什么时候?”
随逐一笑:“今夜便要拜托诸位玉妙宫弟子,与我们同去那画舫上探探究竟了。”
纳兰泱哼了一声:“这是自然,我们本就是赶来帮忙的。不过话可说在前头,我没你们那耐心,陪一群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邪祟演戏,要是出现什么情况惹着我了——”
随逐笑着替她把话接下去:“那就任小姑奶奶您,把他们那戏台拆喽。”
——
今夜上船,一行人才知道,原来画舫上的时间已经又过了半月。
这也是花魁第二次叫卖的日子。
今夜过后,这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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