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便会开始以固定身价接客,前两次叫卖的意义无非是抬涨人气、提高身价之用。
正所谓噱头越足,身价便越贵嘛。两次叫卖的价格,很大程度会决定将来的固定身价。
半月前花魁一夜千金的事,足足赚够了满城的噱头。今夜座下客人之盛,远超这艘画舫以往任何时候。
纳兰泱和师妹们女扮男装得以入内,这次也多亏有她在,清都山这群穷鬼们望着她从储物戒里随随便便拿出来的银子,不住惊叹。
玉妙宫的弟子也太有钱了叭?好羡慕呜呜……
同是修道门派,不像清都山只知道种田,种了几代人的田还嫌不够——玉妙宫收了许多挂名俗门弟子,负责经营她们的俗世产业。门派开山近千年以来,早已积攒了不知多少的财富,说是富可敌国也毫不为过。
纳兰泱对买下花魁这夜势在必得,一开口便将价直接叫到了一千两,让一众客人惊呼巨富。
然而,三楼仍旧传来一道无波无澜的男人声音:
“一千一百两。”
随逐示意纳兰泱:“就是这个“色中厉鬼”截了我们的胡,小姑奶奶。”
他这狗腿相,可算找到能撑腰的了。
纳兰泱不在意地出价:“一千二百两。”
那位“色中厉鬼”便接着:“一千三百两。”
纳兰泱没什么和他耗的耐心,直接道:“两千两!”
楼下一众客人惊呼抬头,可惜帘幕遮着,看不清二楼这位声音清秀的巨富真面目。
然而那位“色中厉鬼”仍旧声音平淡,语出惊人:“三千两。”
“!”
纳兰泱不敢置信,看向随逐等人,“他在跟我杠?”
“嗯呀。”随逐煽风点火不嫌事大,“小姑奶奶,他在故意挑衅您哪。”
“四千两!”纳兰泱不信了,这人到底有多少银子能跟他耗下去?
一位师妹不由暗暗拽这位小她三十岁的大师姐,压低声音道:“大师姐,咱们这次出门银子带得不多……”
纳兰泱忽地看向随逐:“不对,你们怎么用真银子和别人买?我知道你们清都山剑修都认死理,但不至于和这群邪祟还讲道义吧?”
随逐拣出花盆里一块石头,给她亲自变出一个银子,但过不久那银子便自动化为了原样。他无奈耸肩:“我们早先便试过,发现变化之术在这艘画舫行不通,才让一起凑钱的。结果凑来的银子还是不够,这不就看你了吗纳兰道友?”
纳兰泱哼道:“最好这个你们口中的‘色中厉鬼”有点眼力见,别再和本姑娘抬杠——”
话音未落,三楼便再度语出惊人,叫出了五千两。
纳兰泱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她修道天赋极高,从小被九灵子收作唯一亲传弟子,辈分又极高,除了偶尔输掉几场比试外,再没几个人能和她这般抬杠过。
四千两却已是她眼下能叫出的最高价。
花娘等了许久二楼客人,见迟迟未有动静,略有些可惜,但五千两已远超她的期待,因此花娘仍喜笑颜开:“三楼的这位客人,今夜阿一便会送到您房间。”
衣轻飏深深望了一眼三楼,而后静垂下眸,在浣花引路下离开。
纳兰泱十指紧攥住栏杆,直在上面印出指印。
半晌,她怒极反笑:“本姑娘倒要看看,这位神出鬼没的“色中厉鬼”究竟是何方神圣?”
话音未落,两大派的弟子都尚不及反应,纳兰泱已轻轻一点地,虚空踏至三楼隔间,动作轻灵又堪称粗暴,将一整个幕帘扯下。
哗啦一声——
在楼下客人惊呼声中,三楼之人现出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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