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叹气,又为衣轻飏不服:“唉,我觉得你这人行,能处,咋你师门那伙人就瞎了眼呢?个个都觉得当初是你杀了同门,所以才叛出师门,离奇失踪十年。”
“你干脆就跟他们解释解释,那十年你都去干嘛了,那不就结了?”
衣轻飏淡漠一笑:“解释有用?那我用得着动手吗?”
纳兰泱啧了一下:“就属你小子脾气躁。你说说你,失踪十年好不容易回来,干嘛先带着一众邪修杀上清都山,把人流时给活活斩杀在众弟子眼前呢?”
“流时再惹着你了,再犯了天大的错了,你也偷偷杀啊,傻不傻啊你衣舟遥?”
衣轻飏叹气:“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
“呸!”纳兰泱骂,“你就活该被你师门的人记恨死。”
衣轻飏见她喝了太多坛酒,即使明知是假,也忍不住劝:“行了,纳兰掌门,再喝你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撒开!就你喝得我就喝不得了?”纳兰泱嚷。
喝着喝着,她又憨憨地笑了起来,“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呗。他们不是说……你杀了你十七师叔吗?我那个飞升,嗝……飞升了的师父,从天上也知道这事了……”
她指指天花板,食指抵着唇嘘了一下。
“她托梦告诉我,让我举全门派之力追杀你呢!”
“嗝……所以我就做做样子,和那些正道混在一起追杀你啦。但我们门派的人都知道,我是在弄虚作假,他们就传我和你的闲话,说什么……你是我姘头?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衣轻飏附和一笑,皮笑肉不笑。
“哈哈哈。是挺好笑的。”
纳兰泱挺直背,哼了一声:“所以有一天,我就对他们说呀——谁再造老娘和衣舟遥的谣?就给本掌门叉出去!”
“哈哈哈,嗝,他们果然鸦雀无声了!”
衣轻飏看她这模样,怕是下一秒便要喝趴了。
他兀自摇头:“姐姐呀,你这一闹,不服你掌门之位的人不就更多了?我看你下回也不必再弄虚作假,全正道都来追杀我,加不加你们一个也无所谓。”
本要醉倒的纳兰泱听这一句话,猛一拍桌精神了。
这么大动静,让衣轻飏颇为心疼那张无辜的桌兄。
“不行!你把我纳兰泱当什么人了?我要真这么做,对得起容与君吗?”
这是上辈子从没发生过的对话。
本还心疼桌兄的衣轻飏懵了懵:“什么?”
纳兰泱食指隔空点点他:“你大师兄闭关前就跟我说过,你天性纯良,却可惜命格多舛,脾气过于执拗,未来注定会有大祸扣在你头上。”
“他叫我一定得多关照你一二。他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关照你吗?”
衣轻飏眨眨眼,仍在懵圈中。
纳兰泱理直气壮:“我能对不起十个你,但也不能对不起一个容与君!”
脑袋里的弦崩掉后又一根根接上,衣轻飏识海清醒得发凉。他听见自己极镇静地问:“若真如你所言,那他为什么要闭关?又为什么要叫你来关照我?”
“不止我呀,”纳兰泱迷迷糊糊地说,“但可能……只有我听进去了吧……”
“等等,别睡!”
衣轻飏欲出言阻止:“你还没回答我,他为什么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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