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过格本就是自己记录自己的功过得失,自查也是靠的自觉,这个“大过”也无特定的标准,完全看个人如何定义。某种意义上来说,无论参不参加天阶大会,自查功过格本身,便已是一种修行了。
课堂上现查。
安静得只有哗啦哗啦的翻书声。
步九八状若无意地瞥了眼隔壁桌的衣九九,便见他的那本功过格仍是几年前的模样。功格空空如也,过格密密麻麻,好像还多添了一页多字。
步九八叹为观止。果然,九九这几年没少干亏心事。
他只瞥清了最后一行,隐隐看到了“大师兄”三个字。步九八眼睛一亮,大师兄?九九亏心事都干到大师兄身上了?
他心跳加速,正欲细看呢,册子蓦地被阖上。衣轻飏冷冷的目光瞪过来:“再看?”
“再看?”步九八呆呆的。
“就挖了你那对小眼珠子。”衣轻飏淡淡道。
本来面向他的步九八猛转头,眼珠子直视讲台上的二师姐,用力到险些扭到脖子。
虽然没敢再看,但步九八心里仍痒痒的,幻想了无数次九九究竟敢对大师兄干什么事。
他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衣轻飏仅仅写的是“梦见了大师兄”。
下课,陆陆续续有弟子去找二师姐报名了。衣轻飏抓起功过格和几本经书往外走,叶聆风恰站在门口,见他直接往外走不由追了过来。
“九九,你不报名吗?”他边追边问。
衣轻飏简短道:“没兴趣。”
叶聆风纠结了一下该不该说。他很害怕九九是因为体质原因,修为这么多年始终停滞在第三洞神初境炼形,心中自卑才不想参加这种盛会。
衣轻飏侧头瞥向他,一眼便看出他想法,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九七,你知道我的,不爱参加这种太热闹的活动。你和九八去吧,我给你俩打气。”
后面步九八喊:“九七!二师姐找你帮忙记名字呢!”
叶聆风这才停下脚步,最后看了九九一眼,勉为其难接受了他的说法。
翌日清晨练剑,大师兄也没过问他是否参加天阶大会的事。衣轻飏自然也不提。
过了几日,他正要给十七送饭,便听说一个月期满,人早被放出来了。
他去十七院里寻到了他。
徐暮枕坐在室内,流时给他斟满一盏清茶。茶雾袅袅中,就衣轻飏所见,徐暮枕的神色虽还疲倦,精神却比刚回来时好多了。至少见到他时,他露出了和以往一般的和煦笑容。
“阿一?又来送饭了?过来坐。”
衣轻飏坐他对面,目光很稀奇地瞅着他。流时给他也斟了一杯茶。
徐暮枕被他逗笑:“我脸上长东西了?”他摸摸刮得干净的下颌:“还是胡子没剃干净?”
衣轻飏问:“你还是我十七师兄吗?”
徐暮枕笑出声:“难道我还被夺舍了不成?阿一——你这一个月跟我说的那些废话,你十七师兄可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衣轻飏有些臊眉耷眼,笑着挠挠脸颊:“难为您老还记着。”
徐暮枕点了他额头一下:“嗯,我还记着呢,得跟大师兄好好说说,什么流连花丛多洒脱?你跟谁留连花丛?阿一?毛都还没长齐呢,臭小子。”
衣轻飏腆着脸求:“别,十七师兄,您老行行好,千万别告大师兄。”
“而且,”他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我已经十九了,过个年就二十了,请别拿“毛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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