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允珏抚掌:“那就归衣道友所有了。”
衣轻飏道:“都行。”
他将勾陈弓收进芥指里。以前大师兄也送过他一个芥指,可眼下拿出的那一个,却是他从浮幽水之下得到的那枚。
衣轻飏已无所忌讳,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家大师兄什么都知道。
郑掌门倒是惊奇了一下:“这……这是个宝贝啊,衣道友这是从哪儿得来的?”
衣轻飏本不想回答,余光瞄到大师兄面无表情的脸,停顿一会儿,勾起唇轻轻笑了:“当然是我家大师兄送的了。”
郑掌门神色讶异:“容与君……送的?”
云倏静了须臾,淡声应道:“嗯。”
郑掌门常年担任天道与凡间之间的无间道,卧底经验丰富,此刻竟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东西……倒像是卷轴上浮幽之水下的宝物,按理该五年后,被衣轻飏拿到……
容与君怎么回事?不按剧本走?怎么能提前把这东西给他?
可想了想,郑允珏缩缩脖子……又惹不起。
他敢怒不敢言,越发觉得这次下凡以来有什么东西超出了计划之外。
直觉告诉他……有一个很重要的变数。这变数的发生,致使无论是容与君还是衣轻飏,身上都发生了鲜为人知的变化。
之前郑允珏屡次想找机会问问,可碍于姓衣的始终黏在他大师兄后头,一直没找到时机。现在二人明显闹了矛盾,本以为能抓到机会,可姓衣的还是从始至终没远离过他大师兄十步之遥。
……搞什么啊?能不能尊重一下“闹矛盾”这个词?
进了嘉峪关,大街上熙熙攘攘,才终于让郑允珏逮到机会。
碍他眼的衣轻飏去前面茶肆接水,云倏则候在茶肆外面那棵大树下擦他的宝贝佩剑,只是细看的话,云倏的状态比起平时稍稍有些心不在焉。
郑允珏把骆驼扔一边,走过去给他扇风套近乎。
“容与君此行随小师弟出门,想是去鹤鸣山参见天阶大会的吧?”
云倏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低头继续擦剑。
郑允珏再接再厉:“您看,这回这邪祟除得也快,离天阶大会开始掰起指头算也还有半个多月。这儿离终南山也没多远了,您看可否赏个面子莅临寒舍做个客?”
云倏顿了下:“多谢。”
郑允珏还没来得及喜笑颜开,云倏便冷着脸:“但,没空。”
郑允珏:“……”
您老人家是没听懂我的暗示吗?
他展开高深莫测的笑,压低声音:“容与君,在下是有些事想要请教您一二……”
“请教?”
衣轻飏拎水袋走过来,正好听得一清二楚。他弯起眼睛,似笑非笑:“正好,郑道友,我也有些事想请教您一二呢。”
郑允珏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带笑:“请教我?哈哈,衣道友莫不是说笑吧?你有问题放着你跟前的大师兄不问,跑来问我……”
衣轻飏将水袋递给他大师兄,手搭上郑允珏肩:“我问题可多着呢,郑道友。甭说,还真只有您能替我解答。正好离天阶大会满打满算还有半个多月,郑道友不如请我去您紫虚观坐上一坐?”
郑允珏:“……”
这词儿怎么这么耳熟?这臭小子刚都在旁边偷听完了吧!
他又不好只请云倏一个,转念一想,等到了自己的地盘,找机会避开这小子单独和容与君谈话还不容易?
郑掌门笑脸扯得很快:“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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