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九八揽过衣轻飏肩,将他带到前面去走,留下二师姐与大师兄在后面,“等会儿九七见到你肯定惊喜得不得了,在山上他念叨你好多次了,老妈子似的!”
于是,衣轻飏见到九七第一眼便喊:“九七娘亲。”
叶聆风:“??”
步九八后背冒汗。
叶聆风迷惑:“为什么这么喊我,九九?”
衣轻飏诚实:“因为九八说了,你就是我俩的老妈子。”
叶聆风拳头硬了:“步九八!”
步九八大叫着逃了:“九七你听我解释!你是我爹,我爷爷!千万别中了衣九九这厮的离间计啊!”
衣轻飏往椅子上一躺,悠游自在拿了串葡萄,皮也不剥,一口一个,乐得看年轻人追逐打闹。
回到熟悉的人之中,浑身放松了不少。
云倏和徐暮枕说着什么事,路过这边廊下。徐暮枕见到便冲那边喊:“九七九八,你俩又在干嘛?走廊不许追逐打闹!”
云倏侧过了头,视线仿若不经意地望进屋内。
大开的窗棂中,衣轻飏面向阳光仰在躺椅上,轻弯起唇,冲他微微一点头。
“大师兄。”
云倏亦颔首,淡淡回应。
徐暮枕好不容易止住了“兄友弟恭”的九七九八二人,回头,也喊了阿一一声,便道:“走吧,大师兄,师父和千华子几位前辈还在等着。”
云倏视线转回,平视前方:“走吧。”
好像回到了清都山上的时光,回到了那一场荒唐未发生前。
但又终归不同。客套有余,亲近不足。
敏感如叶九七察觉出二人气氛的不对,往窗户上一扒:“九九,你和大师兄是不是……闹矛盾了?”
衣轻飏正闭眼晒着太阳,闻声也不睁眼。
“有吗?”
“有啊!”叶聆风道,“要换以前,大师兄路过这儿,你早扒窗户上黏过去了!”
衣轻飏轻叹:“我只是长途跋涉,累着了。”
叶聆风有点怀疑这借口,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衣轻飏仰在躺椅上,就这么慢慢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听见九七、九八问他要不要给他带中午的斋饭,衣轻飏睡意沉沉中“嗯”了一声,偏过头去。过了一会儿,隐隐又感受到一只手轻轻落在他发顶,将他睡散了遮住脸的发丝拨到耳后。
那只手垂下的袖口熏着熟悉的味道,带来奇妙的安稳感,引他思绪沉入更深的睡眠。
再睁眼时,是被窗户前谈话的两人吵醒的。
天已日暮,身上盖了件薄薄的毛毯,衣轻飏拥住毯子,费了很长时间聚焦,认出面前谈话的二人是谁。
纳兰泱从窗外探出一手,在他面前晃晃:“这是睡醒了还是没睡醒?”
玄天观大弟子百里陵端正拱手道:“衣道友,不好意思,多有叨扰了。”
本来百里陵问过叶聆风他们,打算在外面等衣轻飏醒了再进来,没成想纳兰泱来了,一把便将他一道拽进屋内。
衣轻飏摇摇头,坐起身,人还有点懵。
纳兰泱:“我看你睡好久了,睡太久了对身体不好的。不过你到底做什么梦了?睡觉都一直皱着眉。”
衣轻飏摸向眉头:“有吗?”
他闲闲地笑开:“做了个得而复失的梦。”
梦里大师兄来了,搂着睡不着做噩梦的他轻声哄慰,等他睡好了,便一点不曾留恋地离开。
纳兰泱撇了一下嘴:“事先声明,我可不是来关心你的,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我们五年前做的那个天阶大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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